没什么大碍的伤口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一层攀着一层的痒意?几乎要将他吞噬,舟行晚好几次差点受不了?要上手去挠,又生生忍住。
他用袖子不断蹭着粗糙的纱布来缓解痒意?,却?如饮鸩止渴,不仅没办法缓他当务之急,反而好像更痒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
舟行晚皱着眉,闭上眼?后比平时更加敏锐的听觉却?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动静,应该是从窗边传来,听着像是风声,又像……什么布料翻窗进来的声音。
冰冷的凉意?沿着脊背攀了?上来,舟行晚冷冷睁眼?,却?看到一道黑影摸到了?床前?。
他神色一凛,正要抬脚踹过去,脚腕却?被人抓着往前?曲折到胸膛处按下,下一刻,一道有些急促的气息喷洒在他耳侧,吹得他耳尖发痒:“蘅晚别怕,是我。
”
第39章第39章深更半夜,共处一室,孤……
深更半夜,共处一室,孤男寡男。
房间里没有点灯,一弯弯月缀在深蓝浓郁到发黑的幕布之上,柔婉月华乘窗而入,依稀可以模糊照亮,却流淌犹如水镜,其实?什么也看不细切。
舟行晚一只腿还被玉秽压着屈在胸前,这具身体常年习武,因此格外柔软,这个对原来世界的他?做来需要费些力气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并不很艰难,但对于舟行晚这个不习惯的人来说,尤其身前不到三寸的地方还压着另一个男人,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舟行晚面无?表情,尝试着叫了一下系统发现对方不在,然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道天真愚蠢又?令人有些怀念的电子音了。
“蘅晚怎么这么看我?真是叫师兄伤心。
”
因为动作的关系,玉秽离得很近,那双此时黑暗里唯一能叫人看清楚的眼睛里正盛着明亮的笑意,半分不见“伤心”神态:“难道说我们两个,师兄弟十余年的感情,蘅晚你竟然怕我不成?”
他?说着,抬起一只手背轻轻贴了贴舟行晚的面颊,大约是夜色太凉,玉秽的手比外面的风还要冷,贴合身下人骨肉的一瞬间仿佛寒冰入骨,舟行晚被冻得一哆嗦,却还是咬紧了牙没吭出声。
说什么怕不怕的……舟行晚想?起身体里那至今想?一想?都还隐隐作痛的七根针,有些自嘲地想?:怕是不怕,恨却是真的,恨不能现在就把玉秽杀了的那种?。
然而他?杀不了玉秽,不仅杀不了,相反还受制于人。
舟行晚就这么以背后垫着枕头的姿势倚躺在床上,曲起的右腿长?时间没能得到舒展,有点开始血液不流通的发麻。
他?警告地又?踹了玉秽一下,后者低低一笑,终于舍得放松握在他?脚腕上的那只手,却还是保持着这种?上位者的掌控姿势,直到缓缓将?舟行晚的右腿往下拉着伸直,才终于放开了手。
“怎么穿得这么少?”
他?坐直了,不像刚才那样似的将?整个人的阴影都罩在舟行晚身上。
玉秽摩挲着盖在舟行晚脚腕上的那一块柔软的布料,叹息一声:“最近天也冷了,蘅晚没有灵力护体,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好??”
舟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