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凛张张口,却似有些犹豫,少顷,似定下决心,“我不该说不必你倾慕我。
”
荼蘼瞥着他,心头忽而又乱蹦起来。
“那你该说什么?”她按捺着,问道。
“你若对我无意,我便不会为难你。
”白凛注视着她,“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了,再与你结为夫妇。
”
荼蘼觉得耳根又被人放了一把火,嘴上却道:“什么叫你一直会等我?我若是看上了别人,跟别人结为夫妇呢?”
白凛目光沉下,眉头皱了皱。
“你是说元光?”他问。
荼蘼一愣。
蓦地听他提到这个名字,她竟有一瞬的茫然。
“我不会逼你,可我也不会让着他。
”他紧盯着荼蘼,神色认真,不等她回答,紧接着道,“你是半仙,可似仙人般长生。
人间夫妇亦有因淡漠而分别之例,你若有朝一日觉得不喜欢元光了,可考虑我么?”
荼蘼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人看着没心没肺,竟是想得如此长远。
“这么说,你真会一直等着我?”荼蘼道。
“正是。
”
“我不信。
”荼蘼道,“你怎知你不会似凡人一般终有一日会淡漠?我虽有长生的本事,可终究躲不过阴阳之律,总有一日会遁入太虚。
你这般上神,却可凭借辰元珠扭转乾坤,再临三界。
你的生命才是无穷无尽,又怎可因此时的心意而决定那无穷无尽之事?”
白凛沉默片刻,道:“我可立血誓。
”
说罢,他伸出手来抱住荼蘼,就要吻下。
荼蘼急忙将他撑住,又好气又好笑:“谁要你立血誓,我们立下的还不够多么?再说了,谁要你永远等我?”
白凛一愣。
死狗。
荼蘼心里骂了一声,瞪着他:“你不许咬我。
”
说罢,搂住他的脖子,踮起了脚。
风摇树影,阳光从古榕茂密的枝叶中漏下,仿佛漫天繁星。
树下,季贤抱着谷雨,一直手捂在他的嘴上。
谷雨睁着清亮的眼睛,不明所以,却乖乖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