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竟然有一个会跟别人抢东西打闹的上神。
“果真只是打闹?”南海仙翁问道。
荼靡愣了愣,道:“不是打闹是什么?”
南海仙翁看着她,轻咳一声。
“你可知你的身份?”他说。
“知道。
”荼靡忙道,“师父放心,我一介小小半仙,岂敢惹上神不快?我和神君确实只是打闹,不会惹出祸事来。
”
南海仙翁却叹口气:“我说的身份,并非半仙和上神。
”
荼靡不解;“那师父说的是什么?”
“荼靡,”南海仙翁的目光意味深长,“你自幼在仙山生活,这仙山上的道术,乃追求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你那些师兄师姐,虽也各有喜好,却早已经品尝过人间欢爱,世间冷暖。
他们走上修道这条路之后,对人间礼法亦视为虚妄,故不曾教导你许多。
”
荼靡听着这话,只觉云里雾里:“确是如此,可那又如何?”
“我说的礼法,是指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之类。
”南海仙翁耐心道,“荼靡,我虽不曾教过,但你定然听过。
”
荼靡明白过来。
“弟子知道这些。
”她忙道,“男女授受不亲,食不连器坐不连席,弟子都能牢记在心。
可神君是例外,师父,他要贴着我才能免去病痛折磨,我也是无法。
”
“这自是实情,可你心中如何作想?”南海仙翁道,“你可觉得,此事有悖礼法?”
荼靡老实道:“开始时觉得有悖,现在不觉了。
”
“怎讲?”
“若为男女,自是授受不亲,食不连器坐不连席。
”荼靡道,“可神君在我看来,并不是男子。
”
这回答,让南海仙翁颇是意外。
他问:“不是男子,那他是什么?”
就是条死狗。
荼靡心道。
但她不敢这么说,只得道:“他是上神啊。
师父,上神生于天庭,而我生于凡间。
我与他本非同类,便如我与狗并非同类一般,又怎能以简单的男子女子相论?”
南海仙翁看着她,目光复杂,少顷,似终于放弃。
“罢了。
”他叹口气,“你须得记住,白凛神君虽是上神,却与元光、阳钧乃大不一样。
他既然会为你保密,必不食言,只是你也该万事小心,他来治病,你就只给他治病,旁事不可理会。
无论遇到何事,听到何事,都要来告知我,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