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微微勾了勾。
那竹帘微微挪开,露出一条缝。
荼靡瞥去,发现只能看到床尾。
她又将竹帘再挪开一点,这回看得又清楚了些,那床上的被子隆起,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躺着人。
正当荼靡想更进一步,突然,小屋的门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荼靡一惊,法术消失,竹帘落下,一晃一晃的。
“你怎不敲门就进来了?”她忙缩到被子里,“你去了何处?”
白凛瞥了瞥那竹帘,又瞥了瞥荼靡,手上拿着一块巾子擦着脖子:“自是去沐浴。
”
荼靡很快认出了他手上的巾子是自己的,瞪起眼睛:“你怎能用我的东西?”
白凛却一脸不解:“用了又如何?你晾在外头不就是给人用的?”
“这小屋是我的,我把它晾在外头,自然还是我用!”
白凛神色平静:“如此,这小屋当下也有了我的一半,我用它,也正好合适。
”
荼靡:“……”
她不知道这狗屁上神是真不懂还是真不懂,竟敢在她的地盘上这般不客气。
但很快,她注意到了更值得警觉的事。
“你手上怎拿着一只椰子?”她问,“你去了翠月礁?”
白凛用近乎看白痴的目光看她:“你又不许我在仙山上显露原身,我不去翠月礁如何沐浴。
”
说罢,他不理荼靡,径直朝自己房里走去。
细竹帘自动卷起,那边墙上也开着一扇窗,阳光照在半侧新屋子里,一览无遗。
荼靡看着白凛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你独自出了仙山,又独自回来了?你是如何……”
话没说完,她忽而见白凛开始脱衣裳,衣服宽下,露出宽阔挺拔的脊背。
脸上一热,荼靡忙不迭地藏到被子里。
“你怎么这样!”她再也忍不住,恼道,“为何一言不发就要脱衣裳!”
却听白凛的声音毫无慌乱:“我要换衣裳,自然要先脱衣裳。
”
荼靡:“不知羞耻!”
只听白凛冷笑一声,淡淡道:“你先前不是说我一躯四肢,与凡间男子无异,无甚稀奇么?原来你也知道偷窥别人应当羞耻?”
荼靡:“……”
这死狗。
她心想,自己好心给他吃给他喝,还给他搭个房子,他不但不知感恩,还敢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