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权,为了自由、为了梦想,”视线相对许久,季沧溟终于说了唯一一段话,“也许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人把曾经珍视的东西踩在脚下,并且无动于衷。
”
“人自己改变,就不要怪时间了。
”乔云忻回答得一点也不感性,和他的职业全然相反,“难道他告诉你,他后悔了,他想参与集团事务,又展现了足够的能力,你会拒绝他吗?又拉不下脸找你,又自以为是足以替代你,又心狠手辣想杀了你。
如果你真的看不开,可以在明年同一时间去海里再泡一周,你就看开了。
”
听着乔云忻辛辣的、不知道算不算安慰的安慰,季沧溟一怔,许久终于软下表情,也接过了乔云忻递过来的小提琴:“是啊……畜生就是畜生,没有什么好回忆惋惜的。
”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反应够快,魄力够足,自己早就泡成了面目全非的尸体,回忆……有什么好回忆的。
乔云忻对季沧溟当时的心态调节速度还是满意的,甚至对季沧溟当时的小提琴水平也很满意强烈的心理冲击与变化造就了一首还算不错的小提琴曲,他录了下来,告诉季沧溟以后就朝这个方向努力。
可惜别说以后了,第二天季沧溟就找不回那个状态了,只能说上帝给人开了一扇门,注定要给人关上一些窗……
当然这不是重点,这是插曲,重点是幕后黑手已经上钩,身份已经确认,这几天季沧溟都在收集证据,准备一击必杀。
季沧溟也确实做到了这点。
乔安念还没走,乔云忻就接到了季沧溟的电话,对方告诉他“结束了”。
季沧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相当平静,并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快意,就仿佛述说的不是什么生死大仇,而是今天有人撞了他、对方道歉,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乔云忻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很好,和季沧溟出海前一样好。
“挺好的,”乔云忻的声音也很是轻松,“那请个客吧!刚好安念也在。
”
乔安念看了过来,无声地“啊?”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只是乔云忻的借口,便乖巧坐好,假装自己确实很期待这个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