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双目黏在自己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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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粉色的指尖不住地磨着桌面,她慢吞吞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就是……很多时候我觉得,我是不该笑的,人世间很多快乐的事情,我是不该再拥有的……会有负罪感……”
至亲之人因为她而亡,她哪还有资格享乐呢﹖
虞秋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但只有这样能让她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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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应当不会对人动心了,你放心……”
“我可以娶你,但是有件事我要先说清楚。
.”云珩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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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编造受虐谎言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沉沦在过往的悲痛中,如今云珩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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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虞秋那根根分明的卷睫朝他抬起,云珩压着嗓音,低沉道:“我不喜欢弄虚作假。
.不论有没有感情,你要与我成亲,须得是真实的。
.听得懂吗﹖”
虞秋面上缓缓露出疑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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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拜堂,要行周公之礼,要做正常的夫妻。
.”
云珩说得很坦荡,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虞秋耳中。
.灼热的温度从耳尖扩散,烧红了虞秋的脸,她清晰地看见对面的人眼中的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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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真的?
也对,能做真夫妻,哪个男人会愿意做假的……
虞秋咬着下唇,难为情地偏头,躲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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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想想。
.”云珩站起身,背对着她去看亭外凋残的冬日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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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答应了虞秋。
.虽不是出于爱情,更不是与他真实的身份成亲,但至少能把人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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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找到合适的机会把面具摘下,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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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拒绝了虞秋,让她去找别人。
.这府中没有别的能让虞秋绝对信任的人,虞秋只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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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能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