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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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偏头看她一眼，手中金质玉梳笔一扔，让后靠去，不悦道：“不是让你胆子大些吗﹖”
虞秋吓得噌地站了起来，下一瞬反应过来，这样云珩会更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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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高望重的老太傅他都想杀，虞秋是万万不敢与他作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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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站起来了，怎么办……
虞秋被他深潭一样看不见底的双目注视着，手心发汗。
.焦急中，一道似有若无的寒气飘来，她面上一凉，余光注意到开着条缝的槛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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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要去关窗。
.”虞秋找了个借口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特别注意地修饰了下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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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不置可否，只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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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心惊肉跳，硬着头皮往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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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了，对待有这种嗜好的人，就得把他当成最低贱的奴才，使唤他、辱骂他、轻贱他，他才会感到身心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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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啊，她开不了口、下不去手?
小窗外，松柏枝头的积雪因风摇落，寒意汹涌。
.虞秋恨不得从窗口翻出去，栽倒在雪地里冻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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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哭无泪，磨磨蹭蹭地将窗子合上，再走回来，强迫自己坐回软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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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教鹦鹉说话，你教不会，让你学着骂人打人，别说你还是学不会。
.”
“会、会了的。
.”
云珩俊眉一扬，道：“先骂我几句听听。
.”
虞秋没骂过人，云珩给她的册子上是教了的，但是那些话太难听，她嘴巴张开，再合上，重复两次，到底是迈不过心中那道坎，羞愧道：“我得酝酿下情绪。
.”
她没敢看云珩，低着头，眼前一花，一本繁琐的明细单目被扔到眼前，云珩道：“念。
.”
这就代表着他答应了，虞秋赶紧拿过单目念起：“中都督凌同叔、光禄大夫苏毅、御史台秦鸣、周义、赵题卿……”
云珩惬意地仰躺着，姿态慵懒，道：“划掉的不用念。
.”
“是。
.”虞秋本能地应道，见他忽然睁眼目露冷意，脑中一闪，急急补救地问他，“为什么不用念了﹖”
云珩目光在她脸上圈巡一周，重新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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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险险逃过一劫，听他道：“人将要死，没必要提起了。
.”
这次虞秋不敢将姿态放得太低，“哦”了一声，把手中名录翻至下一页。
.长长的名录全是各个官员与京中世家，已经零零散散划去了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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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翻回第一页，又一次看见御史台那个名字，进屋时听见的话回响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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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地停了停，想着待会儿还得用那样侮辱人的词句来骂云珩，壮着胆子开口了，就当是积攒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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