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戟答道:“人还未散。
.”
按本朝习俗,小年讲究安身静体,朝会暂歇,商铺关门,除却边关将士,所有人停下手中事,只管欢度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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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俗是这样的,然而下面的臣子可以清闲下来,做皇帝的不能。
.全国各地的奏折一封封递上来,渊源流水一样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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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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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是身居高位了,但与他最初料想的不同,登了帝位后,行动上比以前更受掣肘了,许多事不能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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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隔着两处宫殿的那边,灯火煌煌中,被人围坐着的、眉开眼笑的虞秋,他觉得也不算是所有事都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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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歇着,周遭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不多久,外面传来宫女的低呼声,“落雪了?”
落雪了好,那些叽叽喳喳的夫人小姐该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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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往后靠去,双臂张开搭在扶手上,长腿一抬,交叠着架在了明黄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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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不错,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殿门被人推开,有道很轻的脚步声靠近了他,云珩不动声色。
.接着有碗碟落在桌上的声响,脚步声绕到了他身后,一双温热柔软的手按到了他额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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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不需要人给他揉额头,他需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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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被抓住手臂跌坐在了云珩怀中,手上的腰往前一提,她整个人就趴在了云珩身上,宽大的裙摆铺在了云珩双腿上,又从他腿侧滑落,垂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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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磕着我了。
.”虞秋又一次被他吓到,屈了下腿,两手撑在他胸口,低声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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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磕着过你﹖”
虞秋拖着嗓子“嗯”了一声,抬着一只手臂在扶手上轻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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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垂首看着她,她回以清澈纯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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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的手一紧,虞秋身子晃动,仿佛要被云珩掀翻下去。
.她全身都压在云珩身上,被翻过去,就是腰背抵在靠椅上了,想着就知道会磕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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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一声尖叫,双臂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