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冷汗遍布全身,虞秋只来得及猛地推开身边的云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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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臂扳住她肩膀,手背清楚暴露在她眼下,上面蚯蚓一样的经脉突起盘踞,带着颠覆天地的力气,一把将她拖拽了回去。
.虞秋被狠狠摔在地上,后背和手肘剧痛无比,她张嘴欲呼喊,下一瞬被人掐住了咽喉,声音顷刻被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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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虞秋听见了云琅的呼声,可是嘉名皇帝也听见了,他浑浊的眼睛中瞳仁一缩,举起烛台朝着虞秋心口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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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皇兄?”
一道玉器碎裂的声音与云琅的惊叫声同时响起,虞秋似乎看见有人掀帘进来了,人影很熟悉,可她已经没法睁眼辨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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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看见了滂沱大雨中,用刀尖挑开她额前乱发的浮影,听见他问:“你要去往何处﹖”
然后她手中被塞进了一片玉佩,云珩在她脸上的伤口处打量着,漫不经心道:“有认真在教鹦鹉说话吗﹖”
“确实愚钝。
.”
“你应当知晓的。
.”
虞秋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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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在闭上眼的时候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被刺中,是她偷偷藏起的玉佩挡了一下。
.她听见了玉佩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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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随手给她的一个玉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救了她两次。
.不值钱又怎么样,那是她拥有的最好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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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睁开眼,入目是萧条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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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视一周,发现身边是个破旧的摊贩,放眼望去,长街上空无一人,临街商铺大门紧闭,酒楼前的旗帜猎猎作响,而头顶上是阴沉沉的低压下来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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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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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吹过,虞秋颤抖了一下,冷得捂住了手臂,向着街角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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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依旧是与云珩入宫时穿的锦衣,可是头发散乱垂了下来,上面的凤钗早就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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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梦见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