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虞秋扯住他衣角,道:“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
“就是……圣上……”虞秋不确定自己该不该问,隐约其辞道,“你做了梦……”
如果说云珩嗜杀是真的,而皇帝又有那种残虐弱小的痼癖,那有没有可能,她入的云珩第一个梦境,正是他朝思暮念想要做的事情。
.
弑父篡位,千朝万代也没见过几个,但凡是有这种行为的,更是遭后人辱骂居多。
.别的事情她都可以暂时不问,唯独这个,她想至少先有个心理准备。
.
云珩已站起来,回身俯视着她,剑眉微微上挑,“怕了﹖”
他出声时,床头春凳上燃了一宿的细小烛灯恰好燃到底,烛芯跳动了下,“噗嗤”一声熄灭,屋中陷入晦暗。
.
简单两个字已经将他的谋划袒露无遗。
.即使早有这种猜测,虞秋仍是心头一颤。
.
“怕、怕的。
.”她道,声调不稳,接着补充,“也还是嫁的。
.”
云珩躬身在她脸颊上摸了摸,道:“不是先帝子嗣稀缺以及他伪装的好,这帝位根本轮不着他来坐。
.早就该换人了。
.”
手掌上的触觉微凉,云珩在她脸上揉捏着,再亲了几下,温和哄道:“不怕,孤会保护好你。
.且没有万全不策,孤不会轻易动手。
.”
虞秋跪坐在榻上,往前一扑搂住了他的腰。
.
.
虞行束鲜少与虞秋说朝政上的事情,遑论当今圣上。
.但现在虞秋要嫁入皇室了,多知道些,对她有益无害。
.
“圣上仁慈,体恤百姓不易,多年来始终延续先帝种种律法规矩,未有分毫革变。
.”
说好听了是这样,说得难听点,就是为帝多年没有任何建树,一直在吃先帝老本。
.这么多年,朝中老臣新将一堆,提出的任何革新政玩啊,我最喜欢了,你就当陪我好了,我可以容忍你偷棋子的……”
不让他杀人,反而诱他来下棋,虞秋打的什么主意,云珩心中一清二楚。
.与虞秋在一起做什么不好,对着个棋盘干坐着能有什么意思﹖
未免虞秋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