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吃到﹖”
虞秋简直要被他的坚持不懈气死了,都这时候了还要纠缠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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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吃到好了吧?”虞秋一点羞涩都没了,脸红是被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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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一定要听她说出那种话是吧,她说?
虞秋贴近云珩,对着他耳朵大喊道,“只有你这只脸皮最厚的能吃到?你满意了吧?”
云珩满意了,慢吞吞坐回去,虞秋被他带着坐正,飞速松开搂着他的手臂,倾斜的小舟终于恢复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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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便宜的云珩施施然道:“帮了你还要被骂,虞阿秋,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虞秋赌气地从他手中夺过发钗,扶着船舷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到船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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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水面整理发髻时,隔着小小的、四面通透的镂空雕花船舱,云珩的话飘了过来,“翻不了的。
.让你落了水,我怎么与你爹交待﹖”
虞秋哼了一声,把发钗戴好后,对着船尾气鼓鼓道:“反正我不要与你待一起了。
.船头是我的,船尾是你的,你不要过来抢占地盘。
.”
云珩说了一句话,虞秋没听清楚。
.她捂着心口坐了会儿,在心中给云珩多记了一个仇,然后继续思量心中藏着的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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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要把今日与余延宗的事告诉虞行束,尤其是他手上的毒药……外祖父到底是怎么想到啊……
天朗气清,柔和的风吹着,小舟慢悠悠地飘。
.虞秋昨日因为琢磨着见余延宗的事情,睡得晚了点儿,这会儿越想越困,没多久,就伏在船舷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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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衫单薄,这么趴着,肩头与后背的曲线展露无余,毫无防备地落在有心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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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刚掀开纱幔的手顿住,原地驻足少顷,无声地到了虞秋身边。
.虞秋睡得粉面含春,混在两侧的风荷中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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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被风吹到她鼻梁上的碎发拨开,云珩道:“谁跟你分船头船尾。
.”
虞秋没听见,不知道被她划分好的地盘,被人明目张胆地入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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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虞秋是被颠簸醒的,睁眼看见自己在马车上,正靠着云珩的肩呼呼大睡。
.困意未消,她揉揉眼认出身边人,脑袋一沉,重新睡了过去,一直到马车在府门前停稳,才真正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