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发丝到鞋底都一丝不苟,手指尖也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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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硬着头皮抓住云珩手指比划起来。
.事到如今,没有退路了,今日她是一定要让云珩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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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要如何动手,剪刀划在哪处不会伤很重又能确保流血,好不容易找准了地方,却迟迟不敢把剪刀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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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与无意的伤害带来的结果好像差不多,但心理上太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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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想着那锐利的剪刃要割破皮肤就心底发抽,连试了几下都没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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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着实过不了这关,虞秋及时放弃,搁了剪子随意给云珩擦了几下手指,道:“修剪好了,该你给我修剪了,殿下。
.”
她下不去手,可以引导云珩自己下手嘛,等云珩拿起剪子的时候,她猛地抽手,云珩不就自己伤到自己了吗﹖这个计划甚至比她来动手那个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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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的迷惑更重,他越来越看不到虞秋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想要把他手指头剪掉,那就是在……调情﹖
又想用美人计让他放松警惕﹖同样的招数,是不是用了太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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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散漫地瞟了虞秋一眼,食指点了点桌面,道:“孤从来不伺候人。
.”
“嗯……这怎么能算伺候人呢……”虞秋脑瓜子飞速转着,“我可是太子妃……”
云珩嘴角一勾,嘲笑道:“想我伺候你的时候你就是太子妃,不想我接近,就是未成亲不合礼法。
.好的坏的都被你占了,虞阿秋,你好伶俐的口齿,我说不过你。
.”
虞秋从脚脖子红到了耳后根,抠着手中小剪子嗫喏道:“你好好说话,不要颠倒是非……”
“谁颠倒是非﹖”云珩挑眉反问,在虞秋要争辩时止住这个话题,问,“还要不要我伺候了﹖”
虞秋噎住,眼神朝他看不出情绪的脸上飞速瞄了一眼,慢慢将手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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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白皙的手云珩碰过两回,柔弱无骨,贴在他身上时让他理智全无,只想着些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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