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脑子被逼着转动起来,搁下茶盏,道:“那是年纪小不懂事,以后有太子看顾,他心思灵敏、考虑周到,绝不会让我出丑。
.晚宴之类的事情我是没做过,可太子妃身边自有宫娥与礼部官员相助,再不行我就去找我姨母与表姐,她们见多识广,什么都能应付得过来,你大可放心。
.”
余延宗的脸色霎时难看无比,他转头看余蔓秀,余蔓秀从最初寒暄后就低着头没动静,此时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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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尴尬了一会儿,余延宗又道:“就算如此,皇家多争斗,太子现在后宅无人,今后必会扩充,你哪里会与人邀宠……”
这简直就是当着云珩的面说她不会讨好云珩了,谁要去讨好他了?
虞秋又一次恼羞起来,她还得假装与云珩恩爱,忍耻含羞道:“我是他求娶的太子妃,他就算厌倦了也要好好待我,不然他在百官眼中成了什么东西了﹖”
她声音很大,也是在说给隔间的云珩听,提醒他要保持住爱护妻子的温良太子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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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延宗心情沉重。
.巷子里对话时,虞秋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不知反驳,这才没多久,口齿忽然伶俐了起来。
.连续两次有理有据辩驳了回来,让他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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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以前那样对待虞秋的法子已经失灵了,他只得道:“是,太子定会好好待你。
.”
就在这停顿的间隙,一道轻微的“咔擦”声从隔壁传来,余延宗被云琅吓怕了,提防道:“谁﹖”
虞秋:“……没谁,你听错了吧。
.”
她话音才落,又一道类似的声音响着,听着像是剥壳的声音。
.虞秋心生恼怒,连续两次,云珩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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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延宗站起来,警惕道:“隔壁有人﹖是谁﹖你爹不是不在家吗﹖”
那声响不疾不徐,根本就没有遮掩或者停下的意思,虞秋忍无可忍,愤然道:“是我买来的一只狐狸,长得丑,不听话,又懒又馋,一定是在啃桌角了,明日我就把他扔掉。
.”
窸窣的声音微妙地停了一下,又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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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延宗一听也是,倘使隔壁是个人,必定是要安静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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