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怕是要成为第一个在梦里憋死的人,还是死在云珩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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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醒了,依然久久不能回神,虞秋缩着手脚蜷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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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时间后,她猛地掀开锦被冒出头来,细软乌发已经乱蓬蓬的,发丝如蛛网一样糊在脸上,乱七八糟地翘起,她也不去整理,只哀嚎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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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闭上眼就是云珩衣衫不整地问她对这脸和身子可还满意,如魔音绕耳,简直是不得到肯定的答复不罢休?扰得虞秋一刻也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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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岚听见声音又走了进来,见她不对,赶紧上前查看。
.“小姐,你脖子怎么这么红﹖别是又起热了?”
虞秋松开手抬头,双颊通红,两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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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岚惊了,赶紧伸手在她额头量了量,“可是又发热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大夫……”
虞秋扯住她,凄声道:“是噩梦……”
这哪里是噩梦可以描述的啊,简直比噩梦可怕一百倍。
.然而虞秋没法与人说,只能先遮掩过去,再自己默默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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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两手按在心口上,长长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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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过几面,云珩不可能真的喜欢她,兴许是看中了她的脸,不然就是另有目的,比如……萧太尉﹖
对的,他梦中只肯定地说自己对他情根深种,到他的时候却仅用一句“两情相悦”就简单带过去,可见并非是动了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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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赤/裸躯体……皮肉皆是虚妄,拆开来看,不过是一堆枯骨与碎肉,没什么可念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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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谁,不论男女,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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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决,不能被云珩扰乱心绪,更没功夫理会情爱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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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就垮了那么一会儿,想通后,拍着脸颊重新振作起来,道:“是又做了噩梦,没事,等会儿你出去帮我买几本经文回来,我念念心经驱逐邪祟就好了。
.”
她说完就双掌合十,小声念起曾经不经意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