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啼哭起来,眼泪水断了链子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左侧的落在她自己凌乱的衣裳上,右侧的侵染到云珩胸口。
.
云珩记起第一次在梦中见到她的景象,她那双眼睛里满是震惊恐惧。
.
白日里他要做朝臣爱戴的儒雅随和的太子,那些藏在心底的暴虐本性难以压制,只能在梦中发泄。
.
云珩把梦境与现实分得很开,直到月余前出现了个例外,梦中多出一个人,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窥探到了他心底不为人所知的一面。
.
倒不是怕虞秋将他的秘密公开,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就算有朝臣信了也无妨,暗中封了口就是。
.
他只是不满有人用这种方式窥探他,想将人揪出来。
.
虞秋还在哭诉,带着厚重的鼻音啜泣道:“我半个月没睡安稳,眼睛都肿了,他还跟鬼魂一样缠着我,我去哪儿都能碰见他……就连做个春梦他也要来吓我,我可怜死了……”
虞秋嗓音一颤,哭得更悲切了。
.
云珩哼笑一声,望着她,又问:“不是你做的怪,那为什么要假装神仙姐姐﹖”
“是我想装的吗﹖明明他逼我的?”虞秋又恼怒又憋屈,“他权大势大,那么凶?万一真的搜到了我,肯定什么都不听就要把我分尸掉,我爹也活不成了,都不用等别人来陷害了?”
“再说了,他信了吗﹖最开始他一点儿都不信,还想耍我?”虞秋朦胧间记起被他耍得团团转的那些日子,悲从心起,再次抽噎起来,“还骗我起战事了,哪里起了﹖要不是我机灵,早就被他套出身份弄死了?”
云珩低笑出声,放开了她被擒住的双手,往后退去。
.
一得到自由,虞秋又去拉扯身上的衣裳。
.
酒气冲晕了她脑袋,使她动作迟钝,怎么都扯不开衣裳,于是低头去找衣带。
.笨拙地解了好一会儿,衣带好似水中刚捞出的鱼儿,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