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像云珩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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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云珩挨个辨认脂粉味道的情景,左伶夷就觉得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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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慵懒一笑,“打草惊蛇还有另一种说法,叫引蛇出洞。
.”
他从不做事倍功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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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去查香粉铺子,原本就只是一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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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那姑娘若是打定主意不出声不露面,云珩很难再看出别的,但若是她有了行动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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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行动,就会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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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伶夷不知事情全貌,想不通他这行为,再多问,云珩已不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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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淅沥,杯盏上热气袅袅,左伶夷悄悄抬眼打量云珩,见他面庞上是清贵淡然的愉悦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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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默,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盘旋的问题:“殿下当真有心仪之人了﹖”
脚搁上的靴面向下压去,摇椅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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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死寂,只闻雨水穿林打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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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偏头,眸中寒意直直射来,左伶夷心头战栗,忙道:“小人逾矩了。
.”
沉寂几息后,摇椅重新晃动,云珩声音散漫问:“西北那边可有动静﹖”
“说月初艽氏一队人马入我国境劫掠,才四月份,今年已是第三回了。
.过几日消息传回京城,怕是又要为出兵与否起争执……这回殿下要站哪边﹖”
“照旧。
.”
“殿下既有心解决这事,何不顺水推舟,随了公仪将军的意﹖”
云珩手中书册再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道:“此时开战,是要将士们去送死。
.”
左伶夷心中一震,隐约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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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连忙差人偷偷打听消息,果不其然,如芳意阁等大些的香粉铺子均被人查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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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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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眼前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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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入梦的缘由她自己都说不清,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怎么就是邪术了呢﹖
虞秋心惊胆战,只是前院声音大了点儿,就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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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被云珩找到,若是被当成用邪术谋害太子的人,不用仇家出手,云珩就能杀了她全家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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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味被动,她得主动谋求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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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再断了云珩寻她的想法,那肯定是在梦中诱导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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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