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一样,管天管地,一点儿都没有你家老公贴心。
”
这话程方秋不敢接,好在她没回答,徐琪琪也没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养病了。
”
“好,那改天再联系,应淮你送送他们。
”
周应淮顺势起身,“袁铮还没回来,我去找找他。
”
“行。
”
周应淮从病房内出来,径直朝着每一层楼的公共洗手池走去,刚拐个弯,就看见了站在洗手池前发呆的袁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落寞。
见状,周应淮嗤笑一声,迈步走到他旁边,冷声问道:“在想什么?”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袁铮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回过神来,倏然偏头看向他,见是周应淮,眸中瞬间多了一层戒备,尽量将声音压得平淡:“没什么。
”
周应淮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特别关心,再者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就更不会追问了。
两人都没再开口,气氛陷入沉静。
周应淮收回视线,伸出手打开面前的水龙头,清澈水流从小小的洞口里流下来,将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骨节分明的指节相互摩擦,绘就成一幅极其赏心悦目的画卷。
“听说你和我老婆的弟弟上同一所高中?”
潺潺水声中混杂着周应淮不急不慢的嗓音,明明语调懒洋洋的,却莫名让袁铮莫名心中一紧,他缓缓点头,轻声嗯了一句。
“如果你们以后成为朋友了,可以经常一起来家里玩。
”
“好,谢谢。
”
意识到自己的配合,袁铮懊恼地闭了闭眼睛。
周应淮轻笑一声,关掉水龙头,“你琪琪姐她们说要走了,我送你们下楼。
”
说完,不等袁铮反应过来,就率先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袁铮在原地愣了几秒,还是跟在他身后往前面走去,脑海中却不禁想,他什么都没说,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周应淮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当作同辈来看待,那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
在旁人面前称呼程方秋为秋秋,在他面前就一口一个老婆,何尝不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他不要肖想旁人的妻子。
这会儿又提起学校的事情,更是进一步提醒他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也是在说程方秋从始至终只把他当作自己弟弟的同龄人来看待。
从始至终都体面地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却恰到好处地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真是杀人于无形。
一股苦涩感在心尖蔓延开来,袁铮最终连病房都没有进,等徐琪琪他们出来后,就跟着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