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实在不安稳,床太小了,几乎是彼此有任何动作都能感知到,而他怕弄醒她,基本上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而她却截然相反,动来动去,总之十分不安分。
好在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丁夕梅喊着吃晚饭的声音,中断了这场折磨的小憩。
“周应淮。
”她刚醒,嗓音有些哑,又轻又软,跟小猫儿在挠痒痒似的,让人心里躁得很,他本就憋着一口气,这会儿再也忍不了,扣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程方秋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惊醒,但是却被他压着,根本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好在周应淮还有几分理智,逮着她狠狠亲了两口,就放过了她,然后把她抱起来,给她套上拖鞋,又帮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推着人往外走去。
“你先去,我冷静冷静。
”
冷静什么?程方秋眨巴了两下眼睛,余光瞄到什么,像是触电一样收回视线,飞快地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周应淮喉结滚动两下,站在风扇面前,吹了好一会儿才出了房间。
晚饭依旧很丰盛,吃完后,丁夕梅就带着他们出了门,得给这次能去省城参加婚宴的亲戚送请帖,因为省城远,能去的没几个,所以挺省事,没跑几家就完事了。
暮色将至,天边的夕阳渐渐落幕,转而被黑暗取代,田野间种植的农作物在晚风的吹拂下跳着妙曼的舞姿,令人忍不住驻足。
一家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目送太阳落山,才往家的方向走。
隔天一大早,大家就起了床,简单吃过早饭后,又将门窗锁好,便前去公社坐车,因为有了经验,这次去省城就简单了很多。
这还是程学峻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地趴在车窗边上都舍不得眨眼睛,但到后面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省城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考虑到家里房子不够住,程方秋早就看好了离机械厂最近的一家招待所,步行五分钟左右就能到,十分方便。
办理好入住,又一起去常去的那家国营饭店吃过饭后,基本上是什么精力都没有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而且第二天是周一,程方秋和周应淮都要上班,更需要好好休息,把他们送回招待所后,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