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没睡觉,不想听他念经。
专业不怎么样,告状的本事倒是挺大。
”
“先过来吃饭吧,下午好好睡一觉,我带了安眠药。
”许如歌擦了擦手,帮她倒了杯清水。
姜予初起身走过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其实你可以把安眠药直接给我,每次都要带过来,多麻烦。
”
许如歌夹菜的手指一顿,轻扯唇角把宫保鸡丁放到她碗里,“予初,你上次吞安眠药过量,医生说的话你没忘记吧。
”
当然没忘,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说她有自杀的倾向,安眠药这种东西最好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服用。
“我实在睡不着,但第二天要拍戏,我实在没办法啊,只能吃了点安眠药助眠。
但一颗我依然睡不着,所以才多吃了点。
我跟你解释过了吧。
”姜予初垂眸看着碗里的宫保鸡丁,喉咙突然觉得不舒服。
解释过了,但显然这个理由不能让许如歌相信。
就像她说割腕是没控制好力道一样。
不可控的某种念头已经悄然在她脑海生根发芽,或许连姜予初都不知道,她这样做只是不受自控。
许如歌一直知道秦依凝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否则不会把自己搞到警局里去。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姜予初会在秦依凝离开后不久患上了和她一样的抑郁症。
只是轻度而已,却怎么都治不好。
三年了,一点起色都没有。
吃完饭后许如歌把水和安眠药递给姜予初,姜予初看了会,没接。
“算了吧,不想睡觉了,看看剧本好了。
”言毕,姜予初起身进了卧室。
门关上,隔绝了一切的声音。
许如歌捏着药片,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扔进了垃圾桶。
夜幕降临,一天又过去了。
姜予初坐在飘窗上看着夜幕上的星星。
都说人死之后会变成星星挂在天空,不知道她是哪颗。
医院里女人微凸的小腹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姜予初收回视线,眉梢皱了皱。
下一刻,喉口传来一股酸意,打开卧室门冲进洗手间,下午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姜予初,你真是没用啊。
”吐完之后,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冷嘲自己。
同一时间几十公里外的另一处高档公寓里,燕珩看着贺晋安传过来的资料,脑仁胀痛。
在医院见到姜予初的那一瞬间,彻底搅乱了他所有的情绪。
伪装在冷酷表象下的心疼显山露水,再也遮掩不住。
她怎么会在医院?生了什么病?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很多问题如潮水般四面八方地涌来,他几乎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