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两人上楼来到书房,姜予初不喜欢这里的味道,都是墨香,闻着难受。
似乎老人家都喜欢练练书法,陶冶情操。
但在姜予初看来,十足的装。
装平静,装云淡风轻不问世事。
“你怕我啊?”姜予初关上门,转身看着钟卉惜。
刚刚钟卉惜的表情她全然看在眼里,至于她的愣神,姜予初也猜到是为何。
钟卉惜故作轻松,手指抵着掌心,讽刺道:“我只是不想跟疯子有过多接触,会传染的。
”
轻慢的笑声散在书房,姜予初懒散地依靠着门板,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可是怎么办呢,我们不仅要接触,还要一直纠缠下去呢。
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不计前嫌吧。
”
姜予初缓缓直起身,慢慢走到钟卉惜身边,微微弯腰,靠近她,带着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绝对压制,“钟卉惜,从前我不会放过钟家,现在,我也不会放过你。
杀人偿命,你可是要以命抵命的。
”
心跳如雷,掌心的刺痛让钟卉惜蹙了蹙眉梢。
姜予初现在就是个疯子,她不能跟疯子周旋太久,否则她不敢保证,姜予初会不会真的发起疯来,在这要了她的命。
“姜予初,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她是自杀,自杀你懂不懂。
”钟卉惜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靠的太近,她全身都紧绷着,生怕姜予初会突然再次攫住她的咽喉。
房间里空无一人,这次自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
姜予初直起身,笑了笑,靠在桌边,随手捞过一支毛笔,悠闲地摆弄着,“当然,法律治不了你的罪,所以我要亲自动手啊。
”
毛笔被迫害的惨不忍睹,姜予初觉得无趣,随手一扔,笔尖沾着墨汁,在宣纸上迸溅几滴。
姜予初偏头看了眼,撇了撇嘴,这下好了,毛笔坏了,宣纸也脏了。
那老头看见了,又要吹胡子瞪眼。
不过看他生气,自己就开心。
就像看到钟卉惜满脸害怕,自己就心情愉悦一样。
“杀人偿命,这句话我送给你。
”钟卉惜下巴微扬,不让自己的恐惧流露出分毫。
姜予初唇角弯了弯,不甚在意,“没关系,我烂命一条,死之前也要拽着你入地狱。
”
话落,姜予初起身走到钟卉惜身前,将将抬起手,钟卉惜就像被惊到的兔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
姜予初看她这幅模样,心情大好,连带着无聊的酒会都觉得有趣了起来。
“我准备了一个惊喜,我们先开开胃。
”姜予初手臂垂落,后退几步,打开房门,扬了扬下巴,“钟小姐,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