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酒店也陷入一片黑暗。
唯独32楼的一间套房还亮着灯。
姜予初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头抵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暴雨倾盆。
身上的衣服潮湿黏腻,紧贴着皮肤很不舒服,她却一点都不想动,更不想去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窝在床上。
总归都睡不着,她也懒得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了,不如就坐在这看看雨景好了。
直到凌晨,暴雨才渐渐停歇,转为细雨绵绵。
燕珩筋疲力尽,在喷泉池来来回回找了很多遍,却一直都没找到那根项链。
明明是最耀眼的颜色,本该很容易就被发现了,怎么就会找不到呢。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回岸边,满身的水渍,狼狈地坐在喷泉池边。
头颅低垂,即使心底已经放弃了,却还是盯着池底,残存着一丝希望。
他单手按着额头,颓丧地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心肺绞着疼,呼出的气带着温热,额头滚烫,像是刚从熔炉中炼烤出来。
就淋了点雨而已,还生起病来了。
燕珩撑着手臂想要站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一瞬间侵袭而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直直往水里栽去。
算了,就这样吧,栽进去也好。
就在即将坠到水里的时候,身体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继而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在这折腾一夜找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非要在夜里找。
”
酒店工作人员看劝不住燕珩,连忙打给了贺晋安,贺晋安刚想睡觉,被一通电话气得暴跳如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
开了两个小时的夜车,从凉城赶到上海。
刚踏进酒店就看到喷池边的人差点一头栽里面,还好自己赶到的及时,否则就要到医院太平间找人了。
不过现在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医院是肯定要去的,不然他怕燕珩被烧成傻逼,虽然现在离傻逼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