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姜予初,但却有意无意提点了易寒。
她一边心虚一边又强迫自己淡定一点,她的的确确没向姜予初透露半点当年的事。
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是自己说的。
她不算违背燕珩的警告。
“我没说你透露了,急什么。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让钟家尝一尝当年姜家的绝望,”燕珩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对面的人梨花带雨就快要崩溃,他却像个游戏人间的上帝,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反而要把事情做的更绝,“做错了事总要付出点代价,我们都尝一尝这个代价的痛苦吧。
”
钟卉惜见他起身离开,慌忙追上去想要拦住他,兴许知道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她放下了最后一点支离破碎的骄傲,用尽全身力气只求在临死之前能沾到他的一片衣角。
“燕珩,我求你,我现在的代价还不够吗?看在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高抬贵手,我会劝我父亲把当年吞并姜家的股份折现还给姜予初,我会立刻发退圈声明。
别把我逼上绝路。
”
燕珩垂下目光看着紧紧抱住她的手臂,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扯开退后,眉宇间满是阴霾,像是极其嫌弃,推离她之后扬手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点代价怎么够。
”
包厢门打开又合上,刚刚所有的祈求哀怨对峙痛苦全都随着门的开合而消失无踪。
寂静的房间只有钟卉惜一人傻傻的楞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地面上的西装外套,盯得眼睛发酸却没移开视线。
片刻之后,包厢里传来凄厉的哭声,飘到走廊,酒店工作人员经过刚想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抬眸瞥到808这个数字,上前的脚步瞬间改了方向,径直离开。
开玩笑,少东家的御用包厢,他有十个胆也不敢擅自进入。
燕珩从包厢离开直接上了顶楼,贺晋安正兀自惬意的饮酒赏景,没注意到越来越近带着杀意的脚步声,等他回头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绝好的红酒和绝好的衬衫就这样因为燕珩的魔爪毁于一旦,贺晋安直接跳了起来,拎着衬衫领口甩了甩。
“你他娘的发什么疯,老子82年的拉菲和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衬衫被你这一推毁了,败家子。
”贺晋安虽说知道自己有可能遭此一劫,但没料到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燕珩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视线飘到红酒瓶身,偌大的Petrus映入眼帘,“拉菲?”
贺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