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语气,就隐约感觉到此事必定不小。
姜予初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基本上都是她夺命连环扣,姜予初看心情接电话。
现在她主动,安浅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是能让我跳楼抹脖子歇斯底里血压升高的事你就不必说了,我怕自己命不久矣。
”安浅语气低沉,把一连串的威胁抛给姜予初。
“......”
“你不听怎么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姜予初笑了笑,跟她耍贫,“我怕到时候你心脏受不了,特地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你可以着手准备速效救心丸带在身边。
”
安浅:“你现在提醒就是想我提前死,你不提醒那我还能潇洒地多痛快两天。
”
“那我到底说还是不说?”姜予初停住手上翻动剧本的动作,微仰脖颈活动了一下。
“说。
”
口是心非的女人。
“有一个关于我的大料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爆出来。
”姜予初模糊传达了一下这个消息,对于钟卉惜会选在何时爆出她的过往,姜予初没把握,更无从猜测。
不过应该是快了,毕竟手握那么重要的东西,以钟卉惜的性子,忍不了多久。
“......”
电话那头沉寂数秒,好半晌都没动静,姜予初也不急,揉捏着脖子等着安浅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劲爆消息。
“什么大料?什么时间?在谁手里?”安浅劈头盖脸砸过来三个问题,语气明显变得急促。
姜予初沉默了会,片刻后把手机拿离耳边,放在剧本上,点开了免提,逐个回答安浅的问题,“我曾经在加州酒吧做过卖酒小姐,不知道,不想说。
”
“......”
沉默再次蔓延开,这次时间更长。
姜予初不知道安浅是被“卖酒小姐”这个信息给吓到了,还是单纯地被自己的“不想说”给气到了。
安浅坐在沙发上愣了很久,她确实惊讶于姜予初曾经的经历,但却不是被吓到,只是从心底慢慢涌出来的不可思议和不可名状的难过。
早几年她去过潼市,有幸在一次盛典的酒宴上见过姜予初。
那时的她明艳恣意,骄傲张扬,身边围绕着太多的赞美太多的阿谀奉承,可她却从不入眼。
时间更迭,万事变迁,姜予初从云端跌落,身上依然带着骄傲,但在遥远的城市到底失去过骄傲。
她依然肆意,依然明艳,却和从前不再一样。
安浅咽了咽喉,竭力压住喉间的艰涩,吼了句:“姜予初!你给我认真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