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不是怕死,只是在想到姜予初说出这句话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才后知后觉,自己不是谁都可以。
他也更不忍心真的把姜予初置于那样不堪的身份。
所以他毅然决然拒绝了联姻。
当然,所带来的的后果他只能一人承担。
而停车场的挡刀,几乎是他下意识地举动,像是条件反射,不顾后果。
受伤住院的一周,姜予初一次都没出现。
燕珩失望却并不生气。
想着回去再连本带利讨回来,他只庆幸躺在这的不是姜予初,而是自己。
每天病房都有人来,但却都不是燕珩想见到的那个人。
贺晋安几乎每天都来,见到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起先还会嘲笑他,燕珩懒得理他。
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自是不能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顿。
直到出院的最后一天,贺晋安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坐在床边认真地问了句:“阿珩,你确定不联姻么?”
燕珩按着键盘的手指微顿,掀眸看他,“有话直说。
”
贺晋安长腿撑开,双手放在床上抵着床铺,偏头看他,“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别跟我装。
”
病房里安静片刻,燕珩再次敲击着键盘,声音清晰地传到贺晋安耳边,“确定。
”
这个问题的答案贺晋安心里早已知道,只是在没听到燕珩亲口承认之前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不相信燕珩真的会违抗燕家那位,不相信燕珩真的会为了姜予初放弃联姻,更不相信燕珩在明知两人不可能的情况下,还会选择一条布满荆棘,前方一片昏暗的道路。
窗户没关,微风一吹,送来外面孩子的欢声笑语。
贺晋安静了几秒,轻声开口,算是最后一次提醒,“阿珩,姜予初性格刚烈,若是知道你跟当年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