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一天,所有的恶意会像潘多拉魔盒,接连吞没姜予初,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你不该再见她,让她刺激你。
”姜予初靠着椅背,侧眸看向窗外,就如秦依凝担心她一样,姜予初也担心秦依凝被许弯弯的话扰乱心神,精神崩溃。
“她现在刺激不了我,初初,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秦依凝看着她,睫毛轻颤,抿了抿唇,“你只需要做自己事,我会好好陪在你身边,等你所有事情都完成,我们一起离开,我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
”
窗外掠过一只飞鸟,振翅高飞,自由自在。
姜予初看得入神,直到飞鸟没入长空化作黑点才缓缓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人。
“没有人能一直陪着谁,那些说不会抛下的人早就食言了,”姜予初声音很轻,却透露着一丝无奈,“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这样我才会安心。
排除掉一些扰乱作怪的因素我都不一定能放心。
所以你不用管我,好好拍戏,积极生活,这就是不让我担心的最好办法。
”
秦依凝脸色苍白,唇线拉直,欲言又止。
她知道姜予初这种没有安全感来自谁。
被父母抛下,被青梅竹马抛下,那些说着会永远爱她陪着她的人一个个离她远去。
姜予初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离别的痛楚。
她曾说过自己最讨厌离别,却在前十七年经历了亲人离世,爱人背叛。
秦依凝状态最不好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想用刀片划开皮肤,看着血流永驻,她才能感觉到一丝快乐。
但每次都被救下,都被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她从发怒嘶吼疯狂到平静,再到下一次割开手腕,循环往复,直到遇见姜予初。
加州的那一年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她病情最轻的时光。
那一年里,她几乎可以停药。
而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