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拍,燕珩快步走过去把人拉下来按在怀里。
“怎么又抽烟?”燕珩拿过姜予初的手机放进大衣口袋,把她手里的烟头一并拿过扔在阳台的垃圾桶里,“怕冷还穿那么少吹风?你成心想感冒惹我心疼?”
姜予初习惯了大冬天也穿着一件吊带跑到阳台吹寒风,即使冷到刺骨也不想多加点衣服。
不知道这怪癖从何而来。
她总觉得这样可以保持清醒,她需要这样的清醒,最起码在燕珩身边她需要。
她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前十七年过得肆意妄为却并不快乐。
到如今也就一个秦依凝能让她暂时放松,只是人一旦放松就会懈怠。
秦依凝说过会永远陪着她,但最近她的状态总让姜予初担心。
一辈子太远了,太长了。
稍不留神,身边的人就会抛下你离开。
以前她也以为父母会陪着她一辈子,易寒会宠着她一辈子。
可事实证明了她的天真和愚蠢。
任何人都会离开你,不会背叛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的影子。
不管被动还是主动,抛下了就是抛下了,没什么理由可找,没什么道理可讲。
她要时刻做好孑然一身的准备,这样那一刻到来时就不会太痛。
与其意识不清的受着,不如清醒的等着。
“你会心疼?”姜予初挑眉看着燕珩,视线定格在他的下巴上,稍微倾身用嘴唇磨了磨,一触即离,“燕公子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么?”
燕珩眼神随即变得暗沉,对于姜予初他的定力一向不好。
现在她成心勾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燕珩已经用了十二分的忍耐力。
“你摸摸,我心跳的有多快,”燕珩拉开大衣的衣襟把人裹在胸前,拉着她的手覆在心口,“那晚你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我到现在还心惊肉跳。
还好我抓住你了,初初,我真的害怕,害怕那晚如果我没抓住你会怎样?”
“楼层不高,摔不死,顶多腿断骨折。
”姜予初抽回自己的手,指尖用力推了推燕珩,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燕珩搂着她,唇角上扬,双臂拖着姜予初,直接把人抱到栏杆上。
十楼的位置,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尤其现在又是深夜,风喧嚣,夜凄凉。
姜予初穿着单薄的长裙,微卷的长发随风舞动,连同她心底里最深处角落的恐惧也被风吹起来。
她挣扎着要下来,燕珩按住她的双手,不耐烦地扯掉领带,“别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