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也还是睡不着,他喝了助眠药抱着花雕才勉强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
怕自己睡不着,他爬起来又多喝了一片药,迷迷糊糊地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黏,意识还在飘忽不定,睡不安稳。
花雕在他怀里拱了拱,可能是闻到了他身上有其他气味,用凉润润的小鼻尖蹭着他的脸。
别闹祁砚清含糊不清地说。
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了。
您好,外卖。
您好,请问在家吗?
敲门声越来越响,花雕跑下沙发在门边趴着不动,大黑尾巴甩了甩。
外卖!需要给您放门口吗?是一位陆先生定的。
祁砚清动了动手指,只觉得声音忽远忽近,但是太困了,他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掀开眼皮往门口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没人接?打电话和叫门都没用?那你走吧,先去处理另一边!
一家高级会所,身穿浴袍的男人正在接电话,仔细看就能发现右手被齐腕砍断。
这人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说话时满脸横肉神情狠毒,是陆尧。
陆尧拨通了叶威的电话,他没上当,我这两天再找机会。
我明明看到祁砚清那个小杂种被送回家了,要是只有他自己我就直接上了,今天他妈的是被一个alpha送回去的。
叶威:你行不行,说要对付人,我也配合你了,别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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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边不用你操心,双重保险,你好好熟悉你的赛场!这里我盯着!
陆尧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右手腕。
之前他也坠落深海生死不明,好在被人打捞起来,可是手在水里划伤了,上岸之后严重感染只能截肢,最近才恢复好。
既然老天不让他死,那他就做点有意思的。
祁砚清那个小杂种敢推他下悬崖,他就不能让祁砚清活着!
陆尧眼里滚动着暗云,盯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幕。
他早就没有活头了,与其一直猪狗不如地躲着,还不如带走一两个,黄泉路上也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