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笑了,行。
陆以朝从腺体检查室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他要做的检查更复杂。
腺体被折磨的又红又燥,疼得厉害,他靠着墙抬手捂了一会儿,脸上毫无血色,撑着墙勉强走了几步就觉得眼前一切都变得扭曲,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陆以朝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身体浮浮沉沉触不到边,他想抓着点什么,可是手划过的地方只有空气。
陆以朝。
身边忽然响起祁砚清的声音,他连忙转头看去,却见祁砚清站在悬崖边上。
祁砚清你别他猛地扑过去抓着他的手腕,别松手!别松手我求你了!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话!清清你抓着绳子!祁砚清!我求你了你别松手!
他那么轻,可就是抓不住。
脚下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黑暗上涌,一点点地吞噬了祁砚清。
陆以朝只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狠狠碾碎,手指脱力,那道力气倏地消失是他,亲手把祁砚清送上死路。
祁砚清!
陆以朝浑身一颤,猛地睁眼盯着天花板剧烈地喘息着,嗓子眼干得冒烟,深呼吸还有血腥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惊慌的眼神才动了动,看着周围是病房。
没有悬崖,也没有祁砚清。
好了点吗。
谈妄在一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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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朝这才看到谈妄也在病房,我咳咳咳
反向标记加深了。
谈妄说,临时标记会加深你的反向标记。
等临时标记消失后,你会比现在更难受,你最好和砚清待在一起。
注意你的易感期,绝对不能忍着了,别再加大药量胡来。
谈妄一句接一句把重要的事情说给他听,我还是建议你把这件事告诉砚清,让他帮你能好受很多。
陆以朝好半天才忍住了咳嗽声,声音沙哑,我知道了,祁砚清没事吧。
没事。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