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星还坐在轮椅上,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脑袋枕在祁砚清腿上睡着了。
祁砚清说:嗯,你把他抱上楼吧,看他黑眼圈很重,让他好好睡一觉。
谈妄把人抱起来,祁楚星眼皮滚了几下,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祁砚清捶着发麻的腿说:别关灯,他怕黑。
还真是小朋友,这么大了还怕黑。
谈妄步伐稳当地上了楼。
陆以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伸手自然而然地帮祁砚清捏腿,昨天没有敷药,是不是不舒服了。
祁砚清收回腿,盘腿坐在沙发上,跟他保持一段距离,眼睛里的疏离显而易见,陆总客气了,这点小事用不着你。
祁砚清
你什么时候走。
祁砚清打断他。
陆以朝捏紧拳头,盯着他看。
祁砚清继续说:天天住在前夫爷爷家合适吗?陆总不该是这种没皮没脸的人。
陆以朝没有很快说话,他喉结滚了几下,声音哑了很多,祁砚清,我还有话
可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这句话堵了陆以朝的嘴,陆以朝佝偻着肩膀,身体微微前倾着。
祁砚清捏着眉心,陆以朝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在闹脾气,我现在很冷静,我没有为了气你故意做什么或者做戏给你看。
我就只是不想再看见你。
陆以朝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茫然失神。
祁砚清看向他:陆以朝,你会和一个危急关头不救你的人在一起吗。
陆以朝的右臂猛地颤抖起来,手腕传来钻心的疼,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紧接着他忙不迭地冲出屋子,离开之前,祁砚清只看到他泛红的眼睛。
好像还真有几分难过,但是他不会再上当了。
陆以朝擅长演戏,而他不会被骗两次。
屋里安静下来,周简作为旁观者,虽然每句话都想附和,但他忍住了。
单独面对陆以朝的时候怎么骂都无所谓,在清清面前骂,就是戳清清的伤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