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愣怔地看着他,手劲松了很多,不小心被推开,还死死盯着祁砚清,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没想到祁砚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他滚。
祁砚清用力吞咽着口水,他软了下身体扶着桌子四处看。
这是哪里?他要走
陆以朝回神,看他要站起来,连忙把人抱起来。
你滚!祁砚清挣扎要往下跳,不让陆以朝碰他一下。
陆以朝被踹了几脚,还是把人按在怀中,有玻璃,你没穿鞋子。
他把祁砚清放在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语气有点慌。
你别乱动,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抱得太紧了是不是?
祁砚清脸色煞白,双手还捂着鼻子,警惕地看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我先去开窗。
陆以朝拿被子把人裹起来,他坐在茶几上,跟祁砚清面对面。
餐桌那边一片狼藉,面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地上都是汤水和玻璃,流了一地。
他刚才失控了。
陆以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抬眸就对上祁砚清陌生又警惕的眼神。
祁砚清,我刚才、我你别怕我。
祁砚清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被子里还放着花雕,他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散着,但看向陆以朝的时候多了警惕。
白兰地信息素散了很多,他们住高层,窗户大开着,沁凉的夜风直往里灌。
窗帘被高高卷起,台历被吹得接连翻页,清脆的纸张声像在割磨着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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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朝的位置挡着大半的风,他是该冷静一下。
他脊背微弯下来,憔悴的黑眸盯着祁砚清,干巴巴地问:冷不冷?还还难闻吗?
祁砚清反感他的靠近,皱眉往后一靠,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留出那双茫然又锐利的眼睛。
陆以朝受不了地挪开目光,逃离似的起身。
你坐着等我,我再去给你做面条,马上就能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