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马上去看祁砚清,看到祁砚清没有反应,只是垂着眼睛盯着某处看。
没有反应。
跟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不一样。
陆以朝呼吸闷沉钝痛,细细密密的针顺着呼吸在身体里游蹿。
是只听到他的名字才会哭吗。
砚清,闭上眼睛,不要乱想,肚子一会儿就不疼了。
谈妄还在安慰人。
谈哥在,谈哥能救你,海里特别冷,黑得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多暖和,是不是?
祁砚清吐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睡觉了,眼睛一直微垂着,听谈妄说话。
陆以朝除了能抱着祁砚清,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中午他们到了谈妄的医院。
下车的时候陆以朝刚想把祁砚清抱下来,祁砚清就自己下来了,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碰自己。
陆以朝看他还按着自己的胃,低声说:你肚子疼,我抱你进去吧。
祁砚清后退一步贴在车边,不愿意。
谈妄温和地说:那谈哥抱行吗?
祁砚清盯着谈妄看了很久,不拒绝可也不接受。
谈妄笑容更温和了,给他拉好外套,你忘了吗?有你的房间,你最喜欢那面通透的大窗户,你还养了花,我们去看看花吧。
祁砚清像是松动了。
谈妄可惜地说:你自己养的花,你不要它了吗?
然后陆以朝就看祁砚清跟谈妄走了。
他在原地呆站了几秒,才加速跟上去,又拉住祁砚清的手。
祁砚清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顺从听话,他还是他,永远有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陆以朝觉得心里更疼了空荡荡的,心慌又害怕。
祁砚清的不安太明显了,谈妄考虑到他的心理问题,还是决定在做了血常规没问题之后,先打一支镇定剂。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谈妄说,身体太虚弱了,精神又一直高度集中。
陆以朝坐在床边,握着祁砚清的手不说话。
谈妄看着报告单,脸色严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