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都泛白发凉。
他说:我说了不用你的动手。
陆以朝笑:我也不是一定那么听话的,清神。
你活该。
陆以朝慵懒地靠着椅背,清神说我活该就是活该,我不狡辩。
他们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坐满,虽然两人都戴着帽子口罩,但还是很亮眼。
周简拍拍他两的靠背,清清你好好说话,陆老师这是为了谁啊。
祁砚清一言不发地给他包扎好伤口,不管为了谁都是活该。
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能选别人不选他。
陆以朝神情带笑,祁砚清不理他了可不行,冷战了还怎么让他做自己的狗。
飞机起飞,他贴过去靠着祁砚清的肩膀。
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是只有我一个人错了吗。
祁砚清看着窗外,你如果想道歉,可以直接说。
耳边响起一声低笑,紧接着:对不起,我错了。
陆以朝下巴搁在他肩窝处,嗓音又低又沉,语调很慢。
那天话说重了,回去赔你两束玫瑰花,一束庆祝冠军,一束补三周年。
祁砚清心情好了一些,这话无所谓走不走心,更何况他明知道陆以朝不会走心。
陆以朝在外人面前的时候,真的很会说话。
所以他真的善于自欺欺人,骗自己最上瘾。
飞机刚起飞十几分钟祁砚清就睡着了,脑袋贴着玻璃,手还搭在胃上。
周简轻轻拍了下陆以朝,很小声地说:陆老师,清清这几天一直在失眠,你把这个耳塞给他戴上吧。
陆以朝拿过来,但是没给祁砚清戴,把祁砚清扶到自己这边,让他靠着自己睡。
祁砚清脑袋枕到他的肩膀,咕哝了几声,睡得更沉。
他可从不知道祁砚清失眠,明明每次叫都叫不醒。
空姐过来小声问:陆老师,需要给清神拿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