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阮亦云拉住他的手:“有我本人还不够吗?”
郭未抬头看了看他的面孔,很快低下头,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外婆从小总说我耳垂肉多,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他说,“我以前觉得是迷信……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
这世界上得有多少人羡慕我呀。
”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两人又安静地走了一会儿,阮亦云问道:“要来我家吗?”
郭未当即摇头:“不了不了,我要回去看书。
”
“你现在这样,还能看书?”阮亦云问。
“我没醉,真的没,就是稍微有一点点亢奋,我自己能感觉得到,”郭未说,“过一会儿就好了。
”
他酒量一般,好在很有分寸,并不贪杯。
方才倒得不多,没过量,根据以往经验,等上个把小时就能彻底缓过来。
“还剩三门课,我要为了美好暑假拼搏!”郭未一边喊一边对着前方竖起拳头。
阮亦云笑个不停:“好,加油。
”
“对了,”郭未放下手,“想起来一件事,刚才一直想说,没找到机会。
”
“怎么?”阮亦云微微侧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陈最为什么说你差点分化失败?”郭未问。
阮亦云的表情微微一僵。
郭未有些不满地蹙起眉头:“你是不是瞒着我呀,我怎么完全没听说呢?”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头蹦跶了一整晚。
“他说漏嘴了,所以你踹他,对不对?”郭未问。
阮亦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郭未很明显地感觉到他那与自己牵在一块儿的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
过了大约十多秒,阮亦云浅浅地叹了口气:“对啊,我怕你担心嘛。
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在学校里晕倒?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分化好一阵了,可是我完全没意识到。
”
“那次其实很危险吧?”郭未问。
“反正我现在好好的,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也没必要特地说出来让你着急嘛。
”阮亦云说。
原来是这样,郭未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了许多迟来的心疼。
“别想啦,都过去了。
”阮亦云柔声哄他。
郭未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他为什么会说你分化拖得太久?”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有吗,他有这么说吗?”阮亦云问。
“有的,”郭未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说,因为你不谈恋爱,分化拖得太久……”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和恋爱有什么关系,”阮亦云说,“那时候我明明已经跟你在一起了,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