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郭未鞠躬,“我什么都吃!”
一旁的阮亦云“噗”一下笑喷了。
郭未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心中羞耻不已,不敢抬头,脸也涨红了。
所幸阮先生依旧只是对他笑笑,与他正式道过别后便离开了。
郭未紧张兮兮地站着,一直到阮先生在玻璃墙后站满两分钟出了大门,才松了口气。
病房里只剩阮亦云,他终于不再紧绷,脱力地坐在了方才阮先生所坐的椅子上,感慨道:“你爸爸妈妈看起来人都好好哦!”
被这样的家庭氛围所熏陶,也难怪阮亦云性格如此温柔体贴。
“那你还这么紧张做什么,”阮亦云坐到了他对面,“放松一点嘛。
”
郭未长叹了口气:“我刚才是不是像个傻子?”
“不会啊,”阮亦云说,“挺好的。
”
“真的吗?你不是说我太紧张了吗?”郭未担忧。
“会紧张说明你态度认真,对他们很尊敬,”阮亦云说,“侧面体现你性格真诚稳重,是个靠得住的人。
”
郭未当即被说服了,自信度一下提起来,人也跟着精神了:“也是哦!”
阮亦云低头笑了会儿,又看他一眼,说道:“你进来都好一会儿了,刚才有人在也就罢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呀?”
郭未眨了眨眼,很快回过神来。
在这方面,他早已训练有素。
见他带着傻笑把椅子往前拖了一截又倾身越过茶几,阮亦云也向前靠了过来。
两个人简单地亲了一下,郭未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棋盘。
原本摆放整齐的棋子一下子被打散了。
“啊呀,抱歉,”郭未很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才下到一半?”
“没关系的,只是随便玩一下,”阮亦云说,“我不能出病房,整天玩手机也没意思,所以我爸带来给我解闷。
其实我不太喜欢。
”
郭未不由得四下张望了一圈。
这个单人病房只有十多个平米,带一个较为简易的卫生间,去掉两张椅子一个茶几一个柜子,剩下的空间略显逼仄,想要运动一下恐怕也活动不开。
一直被关在这儿,恐怕很不好受。
“你还得在这儿待多久呀?”他问阮亦云。
“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了吧,”阮亦云说,“我现在状态很平稳,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下周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
“可是……”郭未不放心,“万一你出了院,又像之前那样难受,怎么办?”
“那天其实是我这段时间发作最严重的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阮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