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口袋里的手指微冷,紧握着手机。
刚刚赫尔曼教授发来了消息,说他不留神和她多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小姑娘哭得很可怜,他看了都于心不忍。
劝他以后时刻牢记做个健全人,不要只做事不长嘴。
离咖啡馆还差最后几米路,他站在原地顿了一下。
视线刚投向那扇暖黄色的橱窗,就看见门上挂的圣诞花环微动,一个纤细的人影跑了出来。
店里铃铛的响声。
雪地靴踩在地上的碎乱脚步声。
那抹人影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
柔软,鲜活,热气腾腾的潮湿。
怀里被填满,像是组成他的最后一块拼图,契合得分毫不差。
刚刚下好的决心全忘了。
有没有人在看,包有没有落在地上……全都顾不上管了。
江乔把手伸进裴知鹤敞穿的大衣里,紧紧圈着他的腰,心疼和心动随眼泪汹涌,埋着头闷声抽噎。
裴知鹤单手撑伞,任着她抱了几秒,才将她的肩膀和腰搂住,拉起衣襟护着,不让冷风吹到她。
雪下得很温柔,扣在江乔后背的大手缓慢地拍着她,一下一下的。
他软声哄她,声音却有些哑:“好了不哭了,再哭我要心疼了。
”
“……那你呢,”江乔抱着他地手收紧,眼泪控制不住地顺着下巴向下流,连声音都断断续续,“裴知鹤……那谁来心疼你呢……”
江乔滚烫的泪扑簌落下,他的脸在水色里化开,直至模糊不清。
“你怎么会……这么笨啊。
”
如果他们没有结婚呢。
他是不是会一直偷偷做她的监护人。
H是这样……
那个陪着林嘉平一起去看急诊的夜晚,也是这样。
他永远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神祗一样降临,然后悄悄消失,好像她根本无需知晓动机和更深的缘由。
霎那间,她又想起刚刚赫尔曼教授说的。
三年前的夏天,裴知鹤回国前,本有机会成为这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籍正教授。
可他态度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