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倒出一个:“……你是不是之前在京大活动里见过我,做过我的比赛评审?”
是这样吧。
一定是因为一些,非常精神层面的欣赏吧。
这种大家族的长子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克己复礼,怎么可能在家庭聚会之类的地方,对自己弟弟的女朋友见色起意。
而且她在家里和他的互动,好像真的就是……除了讲题,就是礼貌的傻笑,最多还有几句磕磕巴巴的寒暄。
别的地方没自信,在专业领域她还是有底气。
外院和其他院系的联合活动很多,每次她从那些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比赛回来,都会被在表白墙上讨论几天。
裴教授,闲下来的时候也刷表白墙?
“要不就是,裴家投了什么基金会,正好赞助到了我们院。
”江乔嘴里念念叨叨,一边偷瞄裴知鹤的表情。
隐约瞄到了一丝波动,自己先按耐不住地笑起来,眉眼弯弯:“我这算不算是蹭到了!”
“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想给金院赞助,才顺带给我们这边洒了洒水,可是我现在泡到投资人本尊了,我好厉害哦。
”
有娃娃亲这种约定在又怎样,她终究只是裴家二少爷身边的那个“顺便”。
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也不觉得难过。
只是,自从知道了裴知鹤也喜欢她,世界像是焕然一新,连看待过往的视角都不一样了。
回想起高考结束那天,裴知鹤抱着花在考点门外顺便接她,都觉得甜滋滋的。
“所以,真的有这种投资吗,”她大眼睛微微上挑,神色很少见地,带了些软绒绒的骄矜,“你刚刚说了,在我面前不说谎。
”
裴知鹤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很有耐心地听她分析了一通,直到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
宛如被念了一句绵软的警告,他漆黑的长睫闪了闪,颔首坦白:“有。
”
江乔于是笑得更甜。
她见好就收,也不再继续问,想让自己今天的开心能持续得再久一点。
吃过早午餐,裴知鹤和她一道出了门。
柏林院方有临时的会诊邀约,昔日上司赫尔曼博士亲自来的电话。
裴知鹤不好推脱,把她放在酒店大堂,嘱咐好她自己在周围随处逛逛,有事情随时喊他,而后乘车离开。
江乔在课本上见过这家酒店的咖啡馆,当时还是作为课文的插图,被她密密麻麻的笔记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