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了?”
江乔的小心思被一眼看穿,往嘴里挖了一颗杏仁,摇头嘴硬:“才没有,我就是在想一会喝点什么,现在这么冷,我们找点热的。
”
裴知鹤:“所以呢,想好没,要喝什么?”
江乔大眼睛环视一圈,骨碌直转:“热红酒……”
本来就小的声音最后快没了,硬生生改口:“都听你的。
”
裴知鹤眉梢微挑:“真的想喝?”
江乔坚定摇头:“一点都不想,嘴瓢了。
”
开玩笑,虽然从刚开始就被丁香肉桂和烤橙子的味道馋得要命,但裴知鹤给她的嘱咐她还是记得的。
“乔乔,”裴知鹤压低了嗓音叫她,在来来往往的拥挤人潮里侧过头,“我说过这几天不让你喝酒,是因为清楚你的酒量,怕你遇到危险,不是在命令你。
”
“我们是合法的伴侣关系,我无权限制你的自由,你和我在所有的时刻都是平等的,明白吗?”
江乔柔白的耳廓霎时变得通红。
后面他说了什么她都没在听了,只因为开头那个,从来没听过的昵称。
印象里,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没再有人这样唤过她了。
很怀念,很亲昵。
亲昵得像是浸满了爱意。
裴知鹤大衣口袋里的指腹轻轻用了下力,又问她:“听懂了没?”
江乔很轻地点了两下头,敛眼望向他:“听懂了。
”
裴知鹤在她凉而软滑的指关节上蹭了一下:“身为你先生,我会出于对你的保护对你提出一些建议,同样的,裴太太也可以提。
”
“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听。
”
江乔的心里热热的,几乎不敢再偏头看他。
小摊的暖光亮,她这一侧要暗一些。
在半明半暗的雪夜里,温柔的风雪擦过两人中间。
裴知鹤出门时把身上的围巾摘下来给了她,俯视角度里,男人脖颈修长,冷白的喉结清晰可见,让人心悸不已。
羊绒围巾清浅的木质香拥着她,心里的爱意泛滥,唇角抑制不住弧度。
她能有什么建议给他。
出生以来二十多年,裴知鹤已经是她做过最好,最华丽的一场梦。
“就这家?”
江乔循声偏过头,看见一家人气很旺的热红酒摊位。
松枝花环上闪着松果形的小灯,木招牌上用陶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