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过来,那种熟悉的清淡苦艾香气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让江乔根本无法动弹。
裴知鹤微微蹙眉,手上用了些力,“再张开一些。
”
江乔面红耳赤,舌根都要紧张到抽筋,完全不敢吞咽。
前几天在医院里,摔破脑袋的人是林嘉平,她被支使来支使去,但好歹置身事外。
除了累以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悟。
可现在,裴知鹤那双剔亮的黑眸眼中只有自己。
搞不清是因为小时候怕医生的心理复活还是别的,江乔心里倏地一颤,被捏住的下巴仿佛有火在灼烧一般,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能听对方的话,努力张开嘴巴。
对方的手指微凉,触感干燥。
江乔仰着脸,眼睛眨得很慢,匆忙躲开的视线被顶灯刺了一下,只好落在平行的……裴知鹤衣领外凸起的喉结。
男人皮肤很白,被喉结顶出的一小块皮肤薄得雪亮,隐隐透出蓝紫色的血管和起伏的青筋。
虽然这个部位也有些暧昧……
但总好过看他掐着她脸颊的手指,或者是,他多半正凝视着她嘴唇的,认真的双眸。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几秒。
裴知鹤放开手指,直起身下定论,“牙龈内侧和咬合处有一些小伤口,好在不严重。
”
江乔如释重负,只为庆祝自己终于能自由呼吸。
再多来这么几次,她腿都要软了。
客厅里的药箱物品很齐全,堪比小型的家庭药房,裴知鹤弯腰拿出口腔溃疡凝胶和棉签,转身问她:“看得到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
危险,警报灯再次鸣响。
不等他走过来,江乔先发制人,小狗扑食般飞跑过去,双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药,“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麻烦,我自己对着镜子都能看见。
”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不礼貌,原地站好,拘谨地绞着手,“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就是我……”
“我知道,”裴知鹤语气温和随意,“自己来也可以,维生素B在药箱里有,记得按时吃。
”
怕对方又突然靠近,江乔下意识地向后挪动半步,磕巴着应声:“好、好。
”
裴知鹤居高临下,视线从少女红透的脸收回,慵懒随意地看向后方:“那么喜欢的粥,还要不要喝?”
几分钟前刚从砂锅里盛出来的粥,热气依然。
经过他提醒,空气里的鲜香味好像乍一下又浓郁起来,江乔没忍住,动了一下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