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安回到镇北侯府后,院外传来敲锣打鼓,咿呀唱戏的声音。
因为楚晏鸣受伤不能出去,所以母亲找了人唱戏,哄他开心。
现在镇北侯府上下都聚在楚晏鸣的院里。
谢延安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听着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心中一片悲凉。
不知他们是忘了,还是不在乎,竟在父亲忌日这天欢声笑语……
这样的家,不值得他留恋。
谢延安提笔写下一封信。
“母亲,兄长,在边关五年,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早日回京与你们团聚,原以为回京后,我们一家团聚,再也不用分开,可等我回来,却发现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
“你们说我粗鄙,说我整锋芒太锐,给你们添麻烦。
你们想让楚晏鸣做你们的儿子,弟弟,柳夕雾想让楚晏鸣做他的驸马,我成全你们。
”
“如今天下太平,镇北侯府满门荣耀我也保住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
“我走了,此后不必相询,愿各自余生顺遂。
”
将信留在桌上后。
谢延安背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踏着月色,头也不回的走出侯府。
……
翌日。
柳夕雾带着嫁妆来镇北侯府。
百姓出来围观公主的队伍。
“公主要和谢将军成婚了?”
“什么谢将军,是镇北侯府的三少爷,谢将军那等粗鄙之人,又孤傲自负,怎么配得上公主。
”1
嫁妆一箱箱抬进侯府,谢母和谢子安正与礼官一起清点嫁妆,收进库房。
楚晏鸣脸上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
“公主殿下,这太奢华了,我怎值得您这样费心。
”
柳夕雾握着他的手,满眼爱意:“莫要妄自菲薄,在本宫眼中,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所以自然值得这一切。
”
楚晏鸣高兴之余,又做出担忧的神色。
“可兄长毕竟才是皇上为您定下的驸马,若是让他看到这些该如何是好?”
闻言,柳夕雾秀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