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放入印泥,再颤抖地收回,几番下按,都不发按下去。
“皇上,能不能让我单独呆一会,我实在有些舍不得朝曦夜雨和南岸……”我梗塞而语,扼腕痛惜地垂首。
刘曦勾着唇角点头。
第一次,是皇帝离开马车。
待他走后,我立刻抹去表演的眼泪,脱了鞋子就按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大脚趾印,丫的,想抢我菊秋苒的东西,吃我的脚印去吧。
拿到鼻尖闻闻,没味,只有印泥的香味,还好,我不是汗脚。
然后再用口水在脸上画两道泪痕,拿起那包信封,一边用帕巾擦眼泪,一边出去。
刘曦正站在车外,双手插入袍,正与北宫蒲玉说些什么。
与刘子麓长的一模一样的他,和北宫骏琦一模一样的北宫蒲玉站在一起,让我一时陷入时间的混乱,宛如看到了刘子麓和即将出征的北宫骏琦依依惜别。
有人扶住了我,拿走了我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是殇尘。
我回过神,扶着腰,挺出自己不怎么大的肚子,在殇尘的搀扶下走到刘曦的身边。
北宫蒲玉立刻退到一边,谨守臣子的本分。
刘曦怜惜的看我:“你不让我说你那些夫郎们。
可是他们却让你打着肚子为他们四处奔波,我心中实在是生气。
”
我撇开脸:“既然如此你还抢我南岸和朝曦夜雨?你这是趁火打劫!”
“我怎能算是趁火打劫?”他握住了我的手,“这些东西依然是由你去打理,所以还是你的。
”
是啊,只是变更了所有人,哼。
将合约扔到他手中:“快拿走,我看着就心痛。
”
“呵呵……”清爽的河风中是他略带宠溺的笑声。
“好啦,别生气了,以前你当我是小孩子,现在你让殇尘看看,我们谁更像小孩子?”
我不理他,挽住殇尘的胳膊:“我们走。
”
“殇尘。
”他叫住了殇尘,深深地注视他,“秋苒就交给你了,她的那些夫郎我一个都信不过。
”
殇尘垂眸轻笑点头,回头扶我时轻问:“你真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