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摇光离开之后,寒烟许多事都亲力亲为,每逢添置新衣之时,他都会像今天这样上门量身,不用我们前往。
由此我才感觉到其实寒烟并不是我想地那样孤傲清高,他对自己的朋友很好,而却很讲义气。
不知道义气这个东西是不是男人天生就有的。
所以,在义气这点上,寒烟还是比较象男人的。
至于弄破他做的衣服他就生气,还是因为他有着大多数艺术家都有的脾气。
画家在乎他的画,书法家在乎他的书法,艺术家都极度在乎自己的作品,所以对于寒烟来说,他做的每一件衣裳,每一块帕巾都是他的孩子,他的作品,他自然在乎。
【我……还是过一会再来吧……】寒烟尴尬地站在那里,若不是他的手是用来说话的,估计此刻就和他的眼睛一样,不知道怎么放了。
“算了。
”我挠了挠头,“来都来了,就量吧。
”
起床站到他的身前,为了不让他尴尬,我背对他。
屋子里因为我不再说话,而陷入寂静。
静得可以听见寒烟做动作时衣袖与衣衫摩擦发出的婆娑声。
轻轻的,温热的手指碰到了我的后脖颈,然后就听见皮尺挂落时发出的轻微的声响。
寒烟做事很严谨,也爱追求完美,明明身长不会变,但他每一次都要重新量一遍,不量不知道,一量才知道自己原来还在长个。
话说整个院子里对我身形和身材最了解的,非寒烟莫属。
包括每一根手指的长度,因为到了冬天,他还会给我做手套。
不由得,我后背冒出了一阵冷汗。
我忽然意识到我身体上的秘密,竟然被一个男人掌握着。
我胖了,还是瘦了,第一个知道的,肯定是寒烟。
难道,还是因为我已经习惯是他为我量身裁衣?
而之所以现在才意识到,就是因为压了他两次。
之前可以坦然面对他,现在,却因为这两次无意的相亲,而变得有些不自在。
指尖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量出了我的肩宽。
然后,他一只手轻触我的手指,我变得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这次量身的动作不再像以前那样麻利迅捷。
双臂被轻轻托起,我平伸在他的面前,一双手分别从我两边的腋下穿过,在我的胸前汇合,衣衫之间的触碰让我屏住了呼吸。
这个每次量身会做的动作,今天却变得无法让人忽视。
皮尺在我的胸前对接,微收,紧贴我的双乳亮出我的胸围。
然后是腰围,臀部,腿长,由上而下一一再次量过。
知道他不在给我量身许久,我才转身,佯装整理衣衫随意地问:“好了吗?”
他双手拿着皮尺没有说话,我等了一会,他依然没有说话,偷偷看他,才发现他看着别的地方出神。
“寒烟?”我叫他,他惊了一下,会过了神,视线依然落在别处。
他向我微微一礼,就面带桃红转身而去。
看着他依然尴尬的背影,我再次扶额,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慌然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内衣。
僵硬了。
难怪今天他给我量身时每一次碰触都让我感觉异常明显。
完了,我真的越来越不把寒烟当外人了,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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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啊。
“寒烟?你怎么来了?”门外传来了羽熙的声音,心虚了一下,立刻穿好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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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虚什么,我的内衣都是寒烟做的,给他看了是让他自豪一下,看,你做的内衣很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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