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视,大步向前,正好站在我的面前,冒烟动了动,似看了我一眼。
但是他肩膀上的白雕却是直直的盯视我,那阴翳的视线像是跟我有仇。
船舱内的气氛因为这位巫医的出现,而变得有些诡异,主要是过于安静。
而我,也莫名其妙地和他的白雕开始大眼瞪小眼。
怪了,这只鸟好像认识我。
而诡异的是我居然感觉它的眼神很熟悉。
好像曾经有人也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带着不服和抑郁。
到底是谁呢?
“凤主,叫梵天来何事?”沉沉的声音传来,而我依然和那只白雕对视。
啊!我想起来了,这眼神是那个混蛋鬼差的!
我见过许多人,也见过许多眼神。
但尤对那个混蛋鬼差的眼神映像最深。
因为是他把殇尘变成了太监,是他抢了我的殇尘,是他让我们从此永别!
混蛋!是不是你!我狠狠地瞪着那只白雕。
不管鬼差变成白雕是否可能,我的潜意识已经认定了那只白雕就是那个混蛋!
突然,那只白雕大眼睛一眯,嘴一张,我愕然,那臭鸟承认了!虽然它没有说话,但是它的表情俨然是承认了它就是混蛋鬼差!还有点拽地看着我,仿佛在说:就是我,你能拿我怎样?
我目瞪口呆。
真是他!
“菊秋苒?菊秋苒!”大声的呼喊将我从与白雕的对视中拔出,我看向肖静,是她在叫我。
她对着我抽眉,似乎叫了我很久,“梵天宗师来了,你不是要见他吗!”
我回身:“哦。
”转脸再看那只白雕,它竟是对着我笑了。
哎呀,你个烂鬼,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变成白雕到底有什么阴谋?难道是想来找回你的耳朵?鬼才给你!
“这位夫人,你对我的白雕有兴趣?”忽然有人问,我咬牙切齿:“是啊,很有兴趣!”愣了愣,刚才是那个长得像耶稣的巫医在跟我说话吗?
我恍然回神,才想起他的存在。
立刻,只想撞墙,以前只有冉羽熙这个男人会让我失控,而今,又多出那只烂鸟了。
“咳咳。
”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多余情绪,再次看向那个巫医,抬眸之间,我怔住了。
这位巫医不知何时已经取下了衣帽,闯入我视野的,竟是一张轮廓分明的俊美的脸庞。
硬朗的线条,深刻的五官,一头干净利落的中短发,发丝从刘海开始往后逐渐变长,细细碎碎垂落在肩膀之上。
一根海藻绿的发带穿过发丝围在额际之下,发带的最中间,是一颗散发着柔光的珍珠。
一个用贝壳做成的别致的耳环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