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这份被爱的感觉,所以,我舍不得死,即使让我做神仙,我也不愿。
不知何时,房内出现了淡淡的药香。
我从羽熙的胸膛里抬头,当目光越过他肩膀时,我看到了寒烟。
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手中端着朱漆的托盘,盘中,是一碗清粥和一碗汤药。
他几时进来的?即使我不知道,羽熙也一定知道。
忽的,羽熙在我耳边轻轻一笑,我便知他是有意让寒烟看见我们相拥。
哎,心中叹一口气,幸好寒烟不是真正的夫,不然这后院,我还真没信心可以摆平。
说到底,冉羽熙这只狐狸太狡诈了。
从这天之后,时常看到寒烟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拿着绣针发呆。
有一次小摇光喊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回神,那次我经过他的院子,站在院门口看着他,越发觉得他出神时和我梦中的那位神仙很是相似。
毕竟他在发呆时,没有女态流露。
七天后,雪铭回来了。
我们在那天一起迁进了新宅,新宅的门楣上,挂着大大的金漆牌匾,牌匾上,是大大的两个金字:菊府。
我得意洋洋地站在台阶下摇头晃脑了好久,而在我自我沉浸的时候,也只有冉羽熙敢来“打扰我”。
一条驴尾巴掠过我面前,将我从自我膨胀中唤醒,入目就是一个大大的驴屁股,我愣了好久,才明白自己为何对着阿骚的屁股。
原来它走上了台阶,高过了我,忽的,阿骚回过了头,对着我呲牙裂嘴一笑,就像是在嘲笑我,可恶,我治不了冉羽熙,还治不了你个阿骚?
我提裙就追打他,他一蹦一跳跳进了大宅,看,菊府里的东西都那么没规矩,连驴子都走正门。
立刻,院中就乱成了一团,我和阿骚撞倒了院中的家人,撞上了忙着搬东西的清清楚楚,我们就像两个小孩子追逐,还踩到了秋秋的尾巴,羽熙的脚,惹怒了寒烟和羽熙。
最后羽熙一声厉喝叫住了阿骚,雪铭一声厉喝叫回了我。
忽然觉得自己好没面子,明明想镇住雪铭的,而今却是依旧他压在我之上。
在小伍和六子也搬入菊府大宅之后,大家晚上一起聚在了大圆桌前,庆祝乔迁新居。
席上,几杯酒下肚之后,六子哭了,他一哭,我也跟着落泪,多少年的愿望,在今日终于实现。
无父无母的小伍和六子,和我这个异世的孤魂,在今日终于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女儿国安了家。
太多的辛酸在酒精的催化下,涌出我们的眼眶,谁说我们足够坚强?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只是在人前的伪装。
雪铭,羽熙,寒烟,小伍以及清清楚楚都在我们落泪后轻声叹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桌上的哪一个人,不想有个家?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因为这个共同的愿望而生。
只是没有想到平日一直被我当做女人的寒烟,却不像我落泪。
他,还是一个男人。
第二天,是个良辰吉日。
两场婚礼在菊府中低调举行。
似乎乡亲们早把冉羽熙当做了我的侍郎,所以有没有仪式,他们都不在意。
这场婚礼,没有大肆地宴请宾客,这是冉羽熙要求的。
他虽然已经不再是冉家当家,但是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