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冉羽熙生性狡猾,还不知他是真瞎还是假瞎……”清清在一边提醒我,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在傲鹰再见冉羽熙时,他对我常说的一句话:看一眼,少一眼啦……
当时他说的时候不带半分忧愁,反而满脸笑意,漂亮的狐狸眼透着无限妩媚,以此为借口粘上我的身,想要占我便宜。
每一次,我都是将他骂开,或是打走,他依然笑着,所以才会从心底里去鄙视他,认为他很犯贱,是自虐体。
而今,当事实摆在眼前时。
当时他的笑容却是如此辛酸,让我心中揪痛。
曾经妖艳如同罂粟的他,选择了自生自灭。
即使被我讨厌,也只为我能看他一眼,回他一句,即使那是白眼,那是侮辱的骂语。
究竟为何,让他如此?难道只是对我的愧疚?不,不是的。
他做的是人肉生意,多少少男少女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放过他们,但是,他依然无情冷酷地将他们买卖,调教,最后成为朝曦夜雨一只又一只乖乖的金丝雀,即使打开笼门,他们也不会飞离。
他只对我如此……只是对我……如此……
“夫人,不要去了,危险!”清清有些生气地拦在了我的面前,眼中青色朦胧的身影被清清的胸膛完全遮盖,我恍然回神,指向他的身后:“你现在从他的身上,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吗?”
习武之人,多有第六感。
清清转身看向了他,带着几分不自信地转回脸:“我……”
“感觉不到了吧……放心,他即使发现我,也不会对我怎样。
”我擦过清清的身体,依然前行。
曾经,我是那样地恨他。
而当他出现在傲鹰时,他的改变让我惊讶。
他的沧桑,他的颓然,他如同自我放逐一般的自生自灭,让我不解,让我渐渐原谅了他。
他对我说:我只想看着你,只想服侍你。
我对他说:想服侍我,就把病治好。
于是,他走了,留下一封信,依然说着只有他冉羽熙才会说的话:我要让你欲仙欲死,对我上瘾……
我从那时就感觉到,我似乎成了他的希望,成了他活下去的目标。
可是,为什么?
而今,我们第三次相遇了。
这一次,他的身上没有无望,没有颓废。
他收拾地很干净,不像傲鹰那般不修边幅。
总是拖着板儿拖的脚,也穿上了鞋袜,尽管那是最为普通不过的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