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苒……你当真不能喜欢寒烟?”雪铭轻轻扣住了我的双肩,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能啊,我当他是巾帕,他……实在是……你也知道,我从天朝而来,不像女儿国的女子,会喜欢他这种……”我无法当着雪铭的面说出口,因为寒烟是他的好友。
“我明白……”雪铭将我揽入身边,“这次的事,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是,当我知道寒烟的心思后,我就……”
“我懂。
”雪铭一直那么宠爱怜惜寒烟,相信只要寒烟开口,任何事,他都会尽量满足。
“不,你不懂。
”他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胸膛起伏了一下,“我和寒烟,从小约定,共嫁一人,同入一门。
只是后来我们……分别爱上了不同的女人……”
共嫁一人,同入一门。
如同娥皇女英?女儿国男人之间的情谊,竟能如此。
还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环境与外面世界不同的原因吧。
我不再说话,回头看向大堂,寒烟在公孙老爷子的保护和陪同下,正在一桌一桌敬酒,他在买醉。
女儿国与天朝不同,夫郎如果愿意,是可以出来答谢宾客的,也是为了让主母少喝些酒,以免伤身。
而寒烟的固执和倔强,我是清楚的,只怕一时是说服不了他了。
和雪铭站在门帘便看着寒烟许久,站了许久,然后,我和他带着浓浓的心事回转。
一个下午,即使前院锣鼓喧天,曲声缭绕,我和雪铭却彼此沉默着。
如果寒烟只想我如之前一般对他,我可以。
确实,他想和我们住在一起,没有一个名份不合规矩。
也会败坏了的名声。
可是,这样为了想要家庭的温暖,而就此成为一个女人的挂名侧夫,值得吗?或许寒烟觉得值得。
他此时已经心死,心中更加无爱。
但嫁入我的门,他却可以得到两份呵护他的爱,他或许确实会过得比以往更幸福。
然而,当夕阳西陲,我与雪铭回房亲昵时,他独守空房,独睡孤枕之时,他是否会想起与肖静的点点滴滴?
傍晚时分,楚楚将酒醉的寒烟送了回来,我和雪铭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虽然微笑,却紧紧蹙起的细眉,我和雪铭都在为他心痛。
清清取来热水,雪铭亲自为寒烟擦拭,他叹息地擦过他的额际,温热的布巾放在他的额头,凝视着寒烟渐渐变得痛苦的脸:“秋苒,我记得你说过,治愈失恋的方法,就是赶快进入另一段感情。
”
“是……可是,寒烟他用情太深……”
“秋苒,既然我七天爱上了你,你怎知寒烟现在对你无情?”他取下了微凉的湿巾,寒烟的双眉却没因此而舒展,依然紧拧。
红唇微开,难受地呼吸。
在他轻轻松开寒烟的衣领时,我有些气郁:“雪铭,别胡说,他痴恋肖静七年,怎能在见我几次便移了情?你又在多想,明明心里吃寒烟的醋,还成全了他的心愿,你实在太宠他了,我都要嫉妒了。
”
雪铭缓缓收回双手,神情平静,却带着淡淡的落寞:“因为你总能给人温暖。
肖静与寒烟虽然相识七年,却相聚的时日不多,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