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哀伤的话,定是楚楚。
我笑拍他们两个后背,宛如在安抚自己的亲人:“好了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快放开,天热。
”我被他们抱着,做夹心饼的滋味并不好受。
二人匆匆放开了我,同时抹了抹眼泪,似是觉得哭泣不像男人做的事,有些羞窘地各自撇开了脸。
我环顾整个灵堂,不是说柳寒烟给我守灵?看来是回去了。
此时已是夜深,我也觉得疲惫,就说道:“明日再把灵堂撤了吧,你们先去休息。
这几天让你们担心了,你们恐怕也没有好好安睡。
”嘱咐完,我准备回后堂。
“夫人!”清清楚楚叫住了我,我回头看他们,清清急道,“主子来了,在后堂为你守灵。
”
“还有柳宫主,也陪着主子一起守灵。
”楚楚接着补充。
什么?雪铭来了?!是啊,我虽然只觉过了一日,眼前的一切皆如儿戏。
但是,这外面的世界分分明明已经过了七日。
不知雪铭会因我坠崖如何心痛了。
心中发了急,就赶紧往后堂而去。
;
清清楚楚所说的后堂,其实就是我的卧房。
府衙简陋,房间不多。
疾步入得后院,一道淡淡的灯光从我房间敞开的门中而出,苍白而冰凉……
缓步上前,站在房门的左侧,一个身影映入眼帘,白色的衣衫,纤尘不染,静静地跪坐在蒲团之上,沉静似天上冻云。
可是今日的他,却失去了往日的一分灵气,而有如失魂的躯壳。
是寒烟。
他……真的在为我守灵?难道他真的以为我的失踪与肖静有关,才会如此内疚而来为我守灵?
那么……他会不会告诉雪铭我的失踪会与肖静有关?一个是他好友,一个是他心爱之人,他又该做出如何的抉择?
再上前一步,我就正对着房门而立,眼中又是一张灵台,而就在寒烟的对面,灵台的右侧,跪坐着一身白衣的他。
他背对着房门而坐,长长的卷发上覆盖着白色的发巾,他缓缓站了起来,我的目光随他而动,他从灵台上取下了我的牌位,一遍又一遍擦拭:“寒烟,开始吧。
我要与秋苒完婚。
”;
心,立时停滞。
他要与我冥婚,在这头七回魂之夜?!雪铭,你如此待我,我又怎能舍你而去?!
坐在一旁的寒烟缓缓回神,抬脸看了他许久,默默地垂眸起身,从灵台上取下了三柱清香,点燃,转身之时,赫然起了一阵阴风。
阴风卷起了院中的落叶,也扬起了我的狐裘,瞬间熄灭了房内的烛火,飞沙走石,寒烟抬手微遮前额……
风静尘落之时,寒烟放下了遮蔽风沙的袍袖,先是看了看手中的清香,见没有被狂风吹灭,而微微露出安心的神情,然后抬眸想朝门口走来,就在这时,他怔住了身体。
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