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若是不屑一顾,那便是对美的不敬啦……”
当摇光说到此处时,柳寒烟再次扬起了脸,可见绣架上方他一片如墨的青丝,一块大大的白色蓝边的方巾覆于其上。
“现在她就在客室用饭,让徒儿来问师傅可否借菊里山南麓一用,她好像真的不是来看师傅的,行色很匆忙。
师傅,徒儿怎么回她?”
静静的亭中,柳寒烟转了个身,再次面对绣架,然后静静地摇了摇头。
“知道了,徒儿去回她不借……”
不借?
“为何?”我立刻从花盆之后站起,不解地看向亭内,立时,柳寒烟在绣架后慌然转身,纯白的巾帕飞扬,如那小龙女般翩然出尘。
此番站于亭外,方才看清亭内铺有竹席,绣架摆放在竹席上,在竹席的边缘,方有一大一小两双布鞋,整个凉亭干净而清爽。
整个天脉宫可以说是纤尘不染。
小摇光当即大步走出方亭,对着我怒喝:“你这人怎能如此无礼,居然乱闯!”
我叹气摇头:“孩子啊,我是跟着你来的。
笨啊……”
小摇光立时气红了俏脸:“你居然说我笨,你……”
“啪!”亭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击打声,摇光便鼓起脸小胖脸,不再说话。
我便看向在绣架后背对我的柳寒烟:“柳宫主,因是公事,故而由孩子在当中传话实在不便。
本官想再问宫主一遍,是否真的不借那菊里山南麓?”
他微微轻动,然后摇了摇头。
竟是半句话未说。
“好吧。
”我轻叹一声,转身侧对方亭,举目之间,是触手可及的碧云天,“真是可惜呐……菊里山集天地灵气,神匠而成,却不能造福于一方百姓,也是暴殄天物,哎……难道此山只能用作避暑观赏而用?真是可惜呐……可惜……”我摇头叹息而去。
走出没几步,摇光追了上来,有些不情愿地说:“大人,师傅说,你此时下山只怕走到半山便会入夜,夜路危险,还是在天脉宫休息一夜再下山吧。
”
我转身遥看亭中,那位轻纱飘摇的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天脉宫都是男子,我一女人住在此处也是不便,多谢你家宫主好意,我自会小心。
”
小摇光并不留我,也不再传话。
我不怪柳寒烟不与我说话,因为若当初不是在那种情况下与雪铭相遇,相信雪铭也是不喜与陌生之人说话,这从他住在朝曦夜雨便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