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竟也会有些城府,而我在他十四五的年纪时,又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记忆模糊,只记得对着那一块大大的黑板,和一个秃顶的老师,身边的同桌偷偷地看着琼瑶的言情。
哎,这就是我的十五岁,少了青春的荡漾,也少了少女时的乐趣。
“昨日太傅谈及历史上的贤君。
”嗒嗒的棋声中,再次传来刘寒珏少年变声尚未完成的声音,“他们无不文武兼备,大智若愚。
太子至今未开骑射武术,即使天朝有摄政王的无敌铁骑,不知谋略和战术,没有沙场经验的国君将来又如何统领大军,让兵将信服?”
在刘寒珏又一次发起进攻时,他再次将话题带回。
我目不斜视,悉心聆听,这次北宫俊琦又该如何回避?
只见北宫俊琦将相放出,这一抬让后方虚空,也让刘寒珏微惊。
他悠闲地拿起身边的茶杯,轻轻啜饮,所有的动作都优雅百缓慢,泰然自若。
最后,他放下了茶怀,才说道:“本王摄政王已经多年,也知老臣对本王颇有微词,说本王怀揣异心,所以,本王希望大殿下能早日接替本王,在太子殿下有能力掌管天朝之前,执掌天朝,成为新的摄政王。
”
立时,刘寒珏拿取柜子的手在棋盘上顿,微垂的脸庞开始变得肃穆和紧绷。
“这样,本王便可早日离开朝堂,也过些清闲的日子……”他一边轻闲地说,一边从刘寒珏停滞的手中炮,放在自己的将之前,而他,却跳马放到了炮之前,无疑是将自己的将军拱手相让。
棋局已定,刘寒珏惊然收手,抬眸盯视北宫俊琦:“摄政王,你这是何意!”少年沙哑的声音更加低沉,凝重。
北宫俊琦微微一笑,起身站起,躬身一礼:“本王还有要事,告辞。
”
说罢,他不再看刘寒珏离去,经过我身边时,他抬手拍了拍我的头顶,微微一笑,迈出了房间大门。
他……就这么走了……
北宫俊琦没有回答刘寒珏的质问,而是将那棋局留给了他,那个走相让将军的棋局。
刘寒珏久久凝视棋盘,没有说话。
突然,他拿起了边上的茶杯,“啪!”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茶杯碎成了无数碎片,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在日光下泛着刺目的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