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尘从我身上移开,我自然而然往他身上靠,顺便把手脚全甩到他身上,离那个坏刘曦远远的。
“殇尘,小喜子为什么抱你不抱我?”刘曦靠过来问,还用手戳我的脸蛋。
殇尘笑了笑:“他睡着了,可能自然而然想往人身上靠。
”
“不对,他跟我睡的时候,躲得可远了。
”刘曦有些不高兴,“看来他跟你亲。
”
“因为我们是兄弟。
”
“但我们也是朋友。
”刘曦忽然变得正经。
殇尘一时变得沉默,过来一会,才说:“殿下始终是殿下。
”
当殇尘说完这句话话后,刘曦忽然不再戳我的脸,似是静止在了我的身后,良久,他才躺在了我的身后,抱住了我的腰,将脸贴上我的后背,闷闷地说了声:“没劲。
”
轻轻的两个字,却带出了一种心酸。
刘曦也想溶入我们当中,但是,当殇尘说出那句“殿下始终是殿下”时,聪明的刘曦,便知道我们之间,是有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的。
帝王之子,几多寂寞。
此时他视我们为友,心中不防。
待他历经坎坷之后,我们视他为友之时,他已经心中设防。
将来,他成帝王,他的心,也就不会再为任何人打开。
正月十六,小太监训练正式开始。
所有课程会有各房的掌事大公公轮流来教导,他们也顺便观察我们,挑选可用之人入他们各房各司。
听说老老老皇帝的时候,宠爱一名宦官,这位宦官本是名门出身,所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精通治国之道,所以深受老老老皇帝喜欢,但最后,这宦官却要某朝篡位,伤透了老老老皇帝的心。
于是,从那次以后,宦官不得有才的规定便成了宫里不成文的规定。
除了必要的识字,其他诗词歌赋,经书术数一率不得学习。
所以我们的训练,便以宫中规矩为主。
第一天学站,教我们站的是织绣房的玉公公。
他说站要站地有尊卑,在没做大公公前,就别想把腰给直起来。
在主子面前,要含胸低头。
上身微微向前倾斜,可见自己脚尖为准,但后背依然要挺直,不可出现驼背。
双手交叠在身前,双腿微开,腿力要稳,不可随风摇摆。
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一站,就是一个半时辰。
到午饭时,一眼望去,二十九个小孩,一个个都直不起腰了,就跟小老头一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