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的。
”
秦一隅抽了一口,朝窗外吐出?烟,手也搭在降了一半的车窗上,低低地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现在不张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摘了帽子,朝南乙看过来。
和许多人都?不一样,秦一隅是在极亮和极暗的环境下都?更好看的类型,无论?是灿烂到睁不开眼的太阳底下,还是追光之下,又或者是昏暗的livehouse里,他都?显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压迫感强烈的英俊,尤其是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你觉得可能吗?”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掐住了南乙的下巴,逼迫他看自己,“嗯?”
“你答应过我?。
”南乙看向他,眼神里有种强撑出?来的冷淡,“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很危险。
”
秦一隅凝神般的望着这张漂亮又残忍的脸孔,笑了一下:“南乙,从我?加入到这只乐队的那一刻开始,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参与进来了,你不可能把我?排除在外,除非你要离开我?。
”
“你太固执了秦一隅……”
秦一隅松开了手,摸着他的脸颊,“你知道我?今天什么感觉吗?我?开着这辆车,从东四环到西?二环,那些立交桥,大大小小的马路,整整一个?下午,我?连手都?没有抖一下。
整整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重新开车。
”
秦一隅歪着头,没表情地盯着南乙。
“我?就是怕到这种程度,怕到我?连开车都?不怕了。
”
光是听见他说这番话,南乙都?煎熬至极,也心痛极了,没办法再直视秦一隅。
他满脑子都?是陈善弘说的那些话,尤其是最后几句。
秦一隅垂下眼,发现南乙手在抖,于是那些堵在心口的埋怨、担忧、焦虑和恐慌又瞬间被打散成烟雾,风一吹就散开。
理智回归些许,他知道,现在的南乙没有比他好过到哪儿去,整整六个?小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好不容易跑出?来,又看到了他,陷入他也会被卷进来